葉燮先后東到泰山,登臨泰山絕頂,西至嵩山、華山,南游閩粵歷雁蕩山、羅浮山直到南海之濱。祖國的壯麗河山,既給他以美的享受,又使他開闊視野,拓展心胸,跳出一己之榮辱得矢的考慮,提高了思想情趣,愈加熱愛生活。游歷中,有機會更多地接觸下層人民,增加了生活閱歷,極大地豐富了詩文創(chuàng)作的題材。這一時期,是葉燮詩歌創(chuàng)作的多產期,除了和友朋之間的唱酬外,更多的是感悟山水的心得以及反映下層勞動人民甘苦的紀實之作,這些詩作很快流傳開來,產生了較大影響。在游歷中,葉燮有機會廣泛接觸全國各地文化學術界的一些名流。年輕時代的舊交不少已成為當時名士,如曹溶(秋岳,浙派詞開創(chuàng)者)、吳之振(孟舉,宋詩派先導)等,還結識了一些新朋,象寫戲劇《桃花扇》的禮尚任、張玉書(翰林學士、尚書)、朱彝尊(竹坨,浙派詩人飲袖)、梁佩蘭(藥亭,嶺南三大家之一),以及當時詩壇領袖王士禛(漁洋)等人,朋友間的討論切磋,批評辨駁,使葉燮對當時詩壇現狀有了較清晰的認識,特別是詩壇流弊覺得有必要加以矯正,這一切,初步觸動了葉燮《原詩》創(chuàng)作的想法。
王士禛對葉燮的詩作給予了高度評價“詩古文镕鑄古昔,而自成一家之言”。“先生卓爾孤立,不隨時勢為轉移,然后可語斯言之立”。 這一次的詩意游歷,對葉燮產生了重要影響,此后,葉燮十分重視行萬里路的游歷,每有機會,必欣欣然出行。 在《將遠游奉別諸同人》一詩的序中,葉燮寫道:“余生平好名山水如同饑渴,岱宗嵩少匡廬黃山,曾陟焉而得其勝,獨未登太華、峨眉為憾。今年已七十,倘復遷延不往,其不為終生疚乎?決于今春奮然出門,以畢此愿。……余此行原決不望生還,……倘獲長逝于削成萬仞雪嶺天半、丹崖翠壁、古剎(佛塔)名藍(即寺院)之間,便當埋此,題一碣曰:‘有吳橫山人葉子之墓。’斯愿長畢矣”。
76歲那年,葉燮還為沒有到過近在百里的紹興五泄而遺憾,決計前往,但不久就在橫山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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