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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琨

  生平
  劉琨(271~318年),字越石,中山魏昌(今河北無極東北)人,西漢中山靖王劉勝的后裔。西晉詩人、音樂家和愛國將領。
  劉琨少年時即有“俊朗”之美譽,以雄豪著名。與他兄長劉輿并稱“洛中奕奕,慶孫、越石”。他聽說好友祖逖被任用,曾與親故寫信說:“吾枕戈待旦,志梟逆虜,常恐祖生先吾著鞭。”《晉書·祖逖傳》還記載過他和祖逖共被同寢,夜間聞雞起舞的故事。晉懷帝永嘉元年(307年),劉琨為并州刺史,對抗劉淵,深得眾心,但“善于懷撫,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雖歸者數(shù)千,去者亦以相繼”(《晉書·劉琨傳》)。但因劉琨生性豪奢不檢[1],且又誤信讒言,被佞人所乘,敗于劉聰,父母亦皆遇害。晉愍帝建興三年(315年),劉琨為司空,都督并、冀、幽三州諸軍事,但不久又敗于石勒。敗后投奔幽州刺史鮮卑人段匹磾,相約共同扶助晉室。后因段匹磾?shù)牟肯隆牡芏文┎ò低ㄊ眨@琨子劉群,并迫使劉群作書約琨為內(nèi)應反對段匹磾。事泄,劉琨被段匹磾殺害。子劉群嗣。
  善文學,通音律。《隋書·經(jīng)籍志》有《劉琨集》 9卷,又《別集》12卷,均佚。明代張溥輯為《劉中山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
  早年生涯
  劉琨是西漢中山靖王劉勝的后裔。祖父劉邁,有經(jīng)國之才,曾為相國參軍、散騎常侍。父親劉蕃,清高沖儉,官至光祿大夫。劉琨少有“俊朗”美譽,與祖納(祖逖兄)俱以雄豪聞名。二十六歲時,為司隸從事。劉琨與兄長劉輿是尚書郭奕的外甥,名著當時。京城人都說“洛中奕奕,慶孫、越石”(《晉書·劉輿傳》)。慶孫即劉琨兄劉輿的字。劉琨工于賦詩,頗負文名。當時,賈后之侄賈謐權(quán)過人主,身旁聚集了一批出身于豪族貴戚的文人,互相唱和,號為“二十四友”,名氣很大,而劉琨兄弟也廁身其間。“二十四友”的首領是以奢侈聞名天下的石崇,他在金谷澗有一處無比豪華的別墅,成了這些人的聚會場所,他們常在這里飲酒賦詩。 八王之亂
  劉琨歷職太尉掾、著作郎、太學博士和尚書郎。永康元年(300年),趙王司馬倫執(zhí)政后,劉琨任記室督,又轉(zhuǎn)從事中郎。劉琨的姐夫是司馬倫之子司馬荂,所以劉琨父子兄弟以趙王姻親并被委以重任,從而卷入了“八王之亂”的斗爭中。司馬倫篡位后,劉琨遷太子詹事。
  永康二年(301年)三月,齊王司馬冏、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颙聚兵數(shù)十萬進攻洛陽。四月,司馬倫以劉琨為冠軍、假節(jié),與孫會率領三萬宿衛(wèi)兵迎戰(zhàn)司馬穎于溴水(原出河南濟源縣,經(jīng)孟縣入黃河),因而麻痹輕敵,加之各部互不相從,不能統(tǒng)一指揮,司馬穎趁勢發(fā)動反攻,大敗而還,因焚燒了河橋,才得以自保。
  隨著前線兵敗,司馬倫親信、左衛(wèi)將軍王輿與洛陽城內(nèi)諸將起兵反司馬倫,率兵700余人由南掖門攻入皇宮,殺孫秀、孫會、士猗、許超等,囚司馬倫,旋即賜死,迎惠帝自金墉城還宮。隨后,司馬穎、司馬頤進占洛陽。司馬穎又派軍南下陽翟,配合司馬冏擊降張泓等。六月,司馬同率軍數(shù)十萬入洛陽,詔為后司馬,執(zhí)掌朝權(quán)。司馬冏因劉琨父兄名望很高,故未加罪,并且以其兄劉輿為中書郎,以劉琨為尚書左丞,轉(zhuǎn)司徒左長史。
  永寧二年(302年),驃騎將軍司馬乂與司馬颙等里應外合攻殺司馬冏,司馬乂掌握朝權(quán)。范陽王司馬虓引劉琨為司馬。
  永安元年(304年)初,司馬越發(fā)動兵變殺司馬乂,迎司馬穎進占洛陽,控制朝政。是年七月,司馬越等挾惠帝進攻司馬穎,兵敗東逃。司馬颙乘機出兵攻占洛陽,迫惠帝與司馬穎遷都長安,獨專朝政。永興二年(305年),司馬越再度起兵,西攻長安,司馬颙戰(zhàn)敗。次年六月,司馬越迎晉惠帝還洛陽,不久,司馬颙與司馬穎相繼被殺。王司馬越執(zhí)政后,以司馬虓代劉喬為豫州刺史,劉喬舉兵抵抗,劉琨率領突騎5000救司馬虓,兵敗與司馬虓俱逃往河北,父母卻陷于劉喬。司馬虓領冀州,劉琨到幽州向王浚借突騎800,渡河擊敗劉喬,才救還父母。接著,劉琨又與司馬虓連敗司馬穎部,以功封廣武侯,封邑二千戶。征戰(zhàn)并州
  光熙元年九月,東海王司馬越為了擴張勢力,派劉琨出任并州(今山西東部、河北西部)刺史、加振威將軍、領護匈奴中郎將。在此兩年前,匈奴首領劉淵趁八王之亂,已在并州起兵建立“漢”政權(quán),后改稱“趙”,史稱前趙。劉琨帶領一千余人輾轉(zhuǎn)離開首都洛陽,于元嘉元年(307年)春天到達晉陽(今山西太原)。當時的晉陽經(jīng)歷戰(zhàn)亂,已成一座空城。劉琨在左右強敵環(huán)俟的環(huán)境下安撫流民,發(fā)展生產(chǎn),加強防御。不到一年晉陽就恢復了生氣,成了晉在中原的少數(shù)幾個存留抵抗勢力之一。
  當時的晉陽南面是強大的匈奴前趙,北面是正在崛起試圖染指中原的拓跋鮮卑的代國,東面是和段部鮮卑結(jié)盟的幽州刺史王浚。劉琨和拓跋鮮卑首領拓跋猗盧結(jié)盟,和前趙石勒等大將的戰(zhàn)斗互有勝負。一個叫徐潤的人因為懂得音律得到劉琨的重用,此人無能而飛揚跋扈。奮威將軍令狐盛進言要劉琨除去徐潤,反被徐潤誣殺,造成其子令狐泥等人的反叛。劉琨吸引了許多志愿抗擊匈奴、羯人的志士,但當時糧食極端缺乏,而且劉琨的性格和能力又存在一些缺陷,終于使不少人離他而去。
  建興元年(313年),晉愍帝繼位,封劉琨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此時石勒在晉陽的東南襄國(今河北邢臺)擁兵割據(jù),勢力日盛。他修書劉琨假意降晉,出兵消滅與劉琨有矛盾的王浚,而劉琨作壁上觀。
  建興三年(315年)前趙劉曜擊敗劉琨,但因要攻打長安回兵。劉琨被晉愍帝封為司空、都督并冀幽諸軍事。次年劉曜攻破長安,西晉滅亡。
  建興四年(316年)石勒出兵進攻并州,劉琨不聽勸阻全軍盡出,中了埋伏大敗,丟了并州,只身投奔鮮卑首領段匹磾。
  建武元年(317年),劉琨聯(lián)合段部鮮卑的軍隊討伐石勒,因段部鮮卑內(nèi)部不和而流產(chǎn)。太興元年(318年),段部鮮卑內(nèi)斗,劉琨被段匹磾懷疑并投入牢中,并于次年6月22日被縊殺,時年四十八歲。子侄四人一同被害。
  時人景仰
  東晉大司馬桓溫雅重劉琨。《晉書》有這樣一段有趣的記載:初,溫自以雄姿風氣是宣帝、劉琨之儔,有以其比王敦者,意甚不平。及是征還,于北方得一巧作老婢,訪之,乃琨伎女也,一見溫,便潸然而泣。溫問其故,答曰:“公甚似劉司空。”溫大悅,出外整理衣冠,又呼婢問。婢云:“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須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聲甚似,恨雌。”溫于是褫冠解帶,昏然而睡,不怡者數(shù)日。
  文化造詣
  音樂
  劉琨精通音律,他創(chuàng)作的作品稱為《胡笳五弄》,包括《登隴》、《望秦》、《竹吟風》、《哀松露》、《悲漢月》五首琴曲,琴曲中融入胡笳音調(diào),描寫了塞外荒漠蒼涼的景象,抒發(fā)了思鄉(xiāng)和愛國之情。《胡笳五弄》一直流傳到唐代,當時的著名琴師趙耶利,曾將它們加以修訂并編入譜集,現(xiàn)存唐人手寫的《幽蘭》文字譜后列有這五個曲目,唐代盛行的《大胡笳》、《小胡笳》也有可能是吸收了《胡笳五弄》的藝術(shù)成果,曲中亦融有胡笳音調(diào)。
  曾經(jīng)有一次前趙匈奴圍攻晉陽。劉琨登城清嘯,半夜又奏胡笳(一說指揮一隊士兵奏胡笳),匈奴人聽到后思鄉(xiāng)流淚,無心再戰(zhàn),撤兵而去。[2]
  詩文
  劉琨的詩文激昂悲壯,充滿對戰(zhàn)亂中的流民的同情和抵抗敵人的決心。被囚后所作的《重贈盧諶》詩是其代表作。此詩前半段引用了姜尚、管仲、陳平、鄧禹等人的典故,用以激勵盧諶,并期望他營救自己,也表達了對晉室的忠誠;后半段描述了自己壯志未酬的心情:“功業(yè)未及建,夕陽忽西流。……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鐘嶸《詩品》將其詩定為中品,評道:“其源出於王粲。善為凄戾之詞,自有清拔之氣。琨既體良才,又罹厄運,故善敘喪亂,多感恨之詞。”
  相關典故
  一曲胡笳救孤城
  劉琨善吹胡笳。公元307年,劉琨出任并州刺史,進駐晉陽城。有一次,數(shù)萬匈奴士兵將晉陽圍困住。劉琨見勢不妙,如與敵軍硬拼,必然兵敗城破,于是一面嚴密防守,一面修書請求援軍。過了七天援軍還未到,城內(nèi)糧草不濟、兵士恐慌萬狀。劉琨登上城樓,俯眺城外敵營,冥思苦想對策。忽然他想起“四面楚歌”的故事,于是下令會吹卷葉胡笳的軍士全部到帳下報到,很快組成了一個胡笳樂隊,朝著敵營那邊吹起了《胡笳五弄》。他們吹得既哀傷、又凄婉,匈奴兵聽了軍心騷動。半夜時分,再次吹起這支樂曲,匈奴兵懷念家鄉(xiāng),皆泣淚而回。
  聞雞起舞[3]
  祖逖和幼時的好友劉琨一同擔任司州主簿。他與劉琨感情深厚,不僅常常同床而臥,同被而眠,而且還有著共同的遠大理想:建功立業(yè),成為棟梁之才。
  一次,半夜里祖逖在睡夢中聽到公雞的鳴叫聲,他一腳把劉琨踢醒,對他說:“別人都認為半夜聽見雞叫不吉利,我偏不這樣想,咱們干脆以后聽見雞叫就起床練劍如何?”劉琨欣然同意。于是他們每天雞叫后就起床練劍。后來兩人都成為文武全才。祖逖被封為鎮(zhèn)西將軍,實現(xiàn)了他報效國家的愿望;劉琨做了都督,兼管并、冀、幽三州的軍事,也充分發(fā)揮了他的文才武略。
  史臣評價
  出自《晉書》卷六十二
  史臣曰:劉琨弱齡,本無異操,飛纓賈謐之館,借箸馬倫之幕,當于是日,實佻巧之徒歟!祖逖散谷周貧,聞雞暗舞,思中原之燎火,幸天步之多艱,原其素懷,抑為貪亂者矣。及金行中毀,乾維失統(tǒng),三后流亡,遞縈居彘之禍,六戎橫噬,交肆長蛇之毒,于是素絲改色,跅弛易情,各運奇才,并騰英氣,遇時屯而感激,因世亂以驅(qū)馳,陳力危邦,犯疾風而表勁,勵其貞操,契寒松而立節(jié),咸能自致三鉉,成名一時。古人有言曰:“世亂識忠良。”益斯之謂矣。天不祚晉,方啟戎心,越石區(qū)區(qū),獨御鯨鯢之銳,推心異類,竟終幽圄,痛哉!士稚葉跡中興,克復九州之半,而災星告釁,笠轂徒招,惜矣!
  贊曰:越石才雄,臨危效忠,枕戈長息,投袂徼功,崎嶇汾晉,契闊獯戎。見欺段氏,于嗟道窮!祖生烈烈,夙懷奇節(jié)。扣楫中流,誓清兇孽。鄰丑景附,遺萌載悅。天妖是征,國恥奚雪!后人紀念
  后來有很多人創(chuàng)作了詩作,紀念劉琨在社稷將傾之際鍥而不舍的奮斗精神。譬如李白“劉琨與祖逖,起舞雞鳴晨”,陸游“劉琨死后無奇士,獨聽荒雞淚滿衣。”和“雞唱劉琨舞,牛疲甯戚歌”,文天祥“中原蕩分崩,壯哉劉越石。連蹤起幽并,只手扶晉室。福華天意乘,匹磾生鬼蜮。公死百世名,天下分南北。”,李清照“南渡衣冠少王導,北來消息欠劉琨”,等等。
  秋宿湘江遇雨 譚用之
  江上陰云鎖夢魂,江邊深夜舞劉琨。秋風萬里芙蓉國,暮雨千家薜荔村。
  鄉(xiāng)思不堪悲橘柚,旅游誰肯重王孫。漁人相見不相問,長笛一聲歸島門。
  避地司空原言懷 李白
  南風昔不競,豪圣思經(jīng)綸。劉琨與祖逖,起舞雞鳴晨。雖有匡濟心,終為樂禍人。我則異于是,潛光皖水濱。
  卜筑司空原,北將天柱鄰。雪霽萬里月,云開九江春。俟乎泰階平,然后托微身。傾家事金鼎,年貌可長新。
  所愿得此道,終然保清真。弄景奔日馭,攀星戲河津。一隨王喬去,長年玉天賓。
  塞外月夜寄荊南熊侍御 武元衡
  南依劉表北劉琨,征戰(zhàn)年年簫鼓喧。云雨一乖千萬里,長城秋月洞庭猿。
  睹軍回戈 韋莊
  關中群盜已心離,關外猶聞羽檄飛。御苑綠莎嘶戰(zhàn)馬,禁城寒月?lián)v征衣。
  漫教韓信兵涂地,不及劉琨嘯解圍。昨日屯軍還夜遁,滿車空載洛神歸。
  八十一吟 陸游
  八十古云耄,吾今不啻過。山程雨芒屩,水宿一漁蓑。雞唱劉琨舞,牛疲寧戚歌。春寒欺短褐,將奈此翁何!
  夜歸偶懷故人獨孤景略 陸游
  買醉村場半夜歸,西山落月照柴扉。劉琨死后無奇士,獨聽荒雞淚滿衣!
  蜀州大閱 陸游
  曉束戎衣一悵然,五年奔走遍窮邊。平生亭障休兵日,慘澹風云閱武天。
  戍隴舊游真一夢,渡遼奇事付他年。劉琨晚抱聞雞恨,安得英雄共著鞭!
  劉琨 文天祥
  中原蕩分崩,壯哉劉越石。連蹤起幽并,只手扶晉室。福華天意乘,匹磾生鬼蜮。公死百世名,天下分南北。
  己卯十月一日至燕越五日罹狴犴有感而賦 文天祥
  寥陽殿上步黃金,一落顛崖地獄深。蘇武窖中偏喜臥,劉琨囚里不妨吟。
  生前已見夜叉面,死去只因菩薩心。萬里風沙知己盡,誰人會得廣陵音。
  論詩三十首 元好問
  曹劉坐嘯虎生風,四海無人角兩雄。 可憐并州劉越石,不教橫槊建安中。
  文學作品
  扶風歌
  朝發(fā)廣莫門。暮宿丹水山。
  左手彎繁弱。右手揮龍淵。
  顧瞻望宮闕。俯仰御飛軒。
  據(jù)鞍長嘆息。淚下如流泉。
  系馬長松下。廢鞍高岳頭。
  烈烈悲風起。泠泠澗水流。
  揮手長相謝。哽咽不能言。
  浮云為我結(jié)。歸鳥為我旋。
  去家日已遠。安知存與亡。
  慷慨窮林中。抱膝獨摧藏。
  麋鹿游我前。猿猴戲我側(cè)。
  資糧既乏盡。薇蕨安可食。
  攬轡命徒侶。吟嘯絕巖中。
  君子道微矣。夫子故有窮。
  惟昔李騫期。寄在匈奴庭。
  忠信反獲罪。漢武不見明。
  我欲竟此曲。此曲悲且長。
  棄置勿重陳。重陳令心傷。
  扶風歌
  南山石嵬嵬。松柏何離離。
  上枝拂青云。中心十數(shù)圍。
  洛陽發(fā)中梁。松樹竊自悲。
  斧鋸截是松。松樹東西摧。
  特作四輪車。載至洛陽宮。
  觀者莫不嘆。問是何山材。
  誰能刻鏤此。公輸與魯班。
  被之用丹漆。熏用蘇合香。
  本自南山松。今為宮殿梁。
  答盧諶詩
  琨頓首。損示及詩。備辛酸之苦言。暢經(jīng)通之遠旨。執(zhí)玩反復。不能釋手。慨然以悲。歡然以喜。昔在少壯。未嘗檢括。遠慕老莊之齊物。近嘉阮生之放曠。怪厚薄何從而生。哀樂何由而至。自頃辀張。困于逆亂。國破家亡。親友雕殘。塊然獨坐。則哀憤俱至。時復相與舉觴對膝。破涕為笑。排終身之積慘。求數(shù)刻之暫歡。譬由疾疢彌年。而欲一丸銷之。其可得乎。夫才生于世。世實須才。和氏之璧。焉得獨曜于郢握。夜光之珠。何得專玩于隨掌。天下之寶。固當與天下真之。但分析之日。不能不悵恨爾。然后知聃周之為虛誕。嗣宗之為妄愚于虞而知于秦。遇與不遇也。今君遇之矣。勖之而已。不復屬意于文。二十余年矣。久廢則無次。想必欲其一反。故稱指送一篇。適足以彰來詩之益美耳。琨頓首頓首。
  厄運初遘。陽爻在六。干象棟傾。坤儀舟覆。
  橫厲糾紛。群妖競逐。火燎神州。洪流華域。
  彼黍離離。彼稷育育。哀我皇晉。痛心在目。
  天地無心。萬物同涂。禍淫莫驗。福善則虛。
  逆有全邑。義無完都。英蘂夏落。毒卉冬敷。
  如彼龜玉。韞櫝毀諸。芻狗之談。其最得乎。
  咨余軟弱。弗克負荷。愆釁仍彰。榮寵屢加。
  威之不建。禍延兇播。忠隕于國。孝愆于家。
  斯罪之積。如彼山河。斯釁之深。終莫能磨。
  郁穆舊姻。嬿婉新婚。不慮其敗。唯義是敦。
  裹糧攜弱。匍匐星奔。未輟爾駕。已隳我門。
  二族偕覆。三孽并根。長慚舊孤。永負冤魂。
  亭亭孤干。獨生無伴。綠葉繁縟。柔條修罕。
  朝采爾實。夕捋爾竿。竿翠豐尋。逸珠盈椀。
  實消我憂。憂急用緩。逝將去矣。庭虛情滿。
  虛滿伊何。蘭桂移植。茂彼春林。瘁此秋棘。
  有鳥翻飛。不遑休息。匪桐不棲。匪竹不食。
  永戢東羽。翰撫西翼。我之敬之。廢歡輟職。
  音以賞奏。味以殊珍。文以明言。言以暢神。
  之子之往。四美不臻。澄醪覆觴。絲竹生塵。
  素卷莫啟。幄無談賓。既孤我德。又闕我鄰。
  光光叚生。出幽遷喬。資忠履信。武烈文昭。
  旌弓骍骍。輿馬翹翹。乃奮長縻。是轡是鑣。
  何以贈之。竭心公朝。何以敘懷。引領長謠。
  胡姬年十五
  虹梁照曉日,淥水泛香蓮。
  如何十五少,含笑酒壚前。
  花將面自許,人共影相憐。
  回頭堪百萬,價重為時年。
  重贈盧諶詩
  握中有玄璧。本自荊山璆。
  惟彼太公望。昔在渭濱叟。
  鄧生何感激。千里來相求。
  白登幸曲逆。鴻門賴留侯。
  重耳任五賢。小白相射鉤。
  茍能隆二伯。安問黨與讎。
  中夜撫枕嘆。相與數(shù)子游。
  吾衰久矣夫。何其不夢周。
  誰云圣達節(jié)。知命故不憂。
  宣尼悲獲麟。西狩涕孔丘。
  功業(yè)未及建。夕陽忽西流。
  時哉不我與。去乎若云浮。
  朱實隕勁風。繁英落素秋。
  狹路傾華蓋。駭駟摧雙辀。
  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
  《晉書》本傳
  劉琨,字越石,中山魏昌人,漢中山靖王勝之后也。祖邁,有經(jīng)國之才,為相國參軍、散騎常侍。父蕃,清高沖儉,位至光祿大夫。琨少得俊朗之目,與范陽祖逖俱以雄豪著名。年二十六,為司隸從事。時征虜將軍石崇河南金谷澗中有別廬,冠絕時輩,引致賓客,日以賦詩。琨預其間,文詠頗為當時所許。秘書監(jiān)賈謐參管朝政,京師人士無不傾心。石崇、歐陽建、陸機、陸云之徒,并以文才降節(jié)事謐,琨兄弟亦在其間,號曰“二十四友”。太尉高密王泰辟為掾,頻遷著作郎、太學博士、尚書郎。
  趙王倫執(zhí)政,以琨為記室督,轉(zhuǎn)從事中郎。倫子荂,即琨姊婿也,故琨父子兄弟并為倫所委任。及篡,荂為皇太子,琨為荂詹事。三王之討倫也,以琨為冠軍、假節(jié),與孫秀子會率宿衛(wèi)兵三萬距成都王穎,戰(zhàn)于黃橋,琨大敗而還,焚河橋以自固。及齊王冏輔政,以其父兄皆有當世之望,故特宥之,拜兄輿為中書郎,琨為尚書左丞,轉(zhuǎn)司徒左長史。冏敗,范陽王虓鎮(zhèn)許昌,引為司馬。
  及惠帝幸長安,東海王越謀迎大駕,以琨父蕃為淮北護軍、豫州刺史。劉喬攻范陽王虓于許昌也,琨輿汝南太守杜育等率兵救之,未至而虓敗,琨輿虓俱奔河北,琨之父母遂為劉喬所執(zhí)。琨乃說冀州刺史溫羨,使讓位于虓。及虓領冀州,遺琨詣幽州,乞師于王浚,得突騎八百人,與虓濟河,共破東平王懋于廩丘,南走劉喬,始得其父母。又斬石超,降呂朗,因統(tǒng)諸軍奉迎大駕于長安。以動封廣武侯,邑二千戶。
  永嘉元年,為并州刺史,加振威將軍,領匈奴中郎將。琨在路上表曰:“臣以頑蔽,志望有限,因緣際會,遂忝過任。九月末得發(fā),道險山峻,胡寇塞路,輒以少擊眾,冒險而進,頓伏艱危,辛苦備嘗,即日達壺口關。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攜老扶弱,不絕于路。及其在者,鬻賣妻子,生相捐棄,死亡委危,白骨橫野,哀呼之聲,感傷和氣。群胡數(shù)萬,周匝四山,動足遇掠,開目睹寇。唯有壺關,可得告糴。而此二道,九州之陰,數(shù)人當路,則百夫不敢進,公私往反,沒喪者多。嬰守窮城,不得薪采,耕牛既盡,又乏田器。以臣愚短,當此至難,憂如循環(huán),不遑寢食。臣伏思此州雖去邊朔,實邇皇畿,南通河內(nèi),東連司冀,北捍殊俗,西御強虜,是勁弓良馬勇士精銳之所出也。當須委輸,乃全其命。今上尚書,請此州谷五百萬斛,絹五百萬匹,綿五百萬斤。愿陛下時出臣表,速見聽處。”朝廷許之。
  時東嬴公騰自晉陽鎮(zhèn)鄴,并土饑荒,百姓隨騰南下,余戶不滿二萬,寇賊繼橫,道路斷塞。琨募得千余人,轉(zhuǎn)斗至晉陽。府寺焚毀,僵尸蔽地,其有存者,饑羸無復人色,荊棘成林,豺狼滿道。琨翦除荊棘,收葬枯骸,造府朝,建市獄。寇盜互來掩襲,恒以城門為戰(zhàn)場,百姓負楯以耕,屬鞬而耨。琨撫循勞徠,甚得物情。劉元海時在離石,相去三百許里。琨密遣離間其部雜虜,降者萬余落。元海甚懼,遂城蒲子而居之。在官末期,流人稍復,雞犬之音復相接矣。琨父蕃自洛赴之。人士奔迸者多歸于琨,琨善于懷撫,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雖歸者數(shù)千,去者亦以相繼。然素奢豪,嗜聲色,雖暫自矯勵,而輒復縱逸。
  河南徐潤者,以音律自通,游于貴勢,琨甚愛之,署為晉陽令。潤恃寵驕恣,干預琨政。奮威護軍令狐盛性亢直,數(shù)以此為諫,并勸琨除潤,琨不納。初,單于猗以救東嬴公騰之功,琨表其弟猗盧為代郡公,與劉希合眾于中山。王浚以琨侵己之地,數(shù)來擊琨,琨不能抗,由是聲實稍損。徐潤又譖令狐盛于琨曰:“盛將勸公稱帝矣。”琨不之察,便殺之。琨母曰:“汝不能弘經(jīng)略,駕豪杰,專欲除勝己以自安,當何以得濟!如是,禍必及我。”不從。盛子泥奔于劉聰,具言虛實。聰大喜,以泥為鄉(xiāng)導。屬上黨太守襲醇降于聰,雁門烏丸復反,琨親率精兵出御之。聰遣子粲及令狐泥乘虛襲晉陽,太原太守高喬以郡降聰,琨父母并遇害。琨引猗盧并力攻粲,大敗之,死者十五六。琨乘勝追之,更不能克。猗盧以為聰未可滅,遺琨牛羊車馬而去,留其將箕澹、段繁等戍晉陽。琨志在復仇,而屈于力弱,泣血尸立,撫慰傷痍,移居陽邑城,以招集亡散。
  愍帝即位,拜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加散騎常侍、假節(jié)。琨上疏謝曰:
  陛下略臣大愆,錄臣小善,猥蒙天恩,光授殊寵,顯以蟬冕之榮,崇以上將之位。伏省詔書,五情飛越。
  臣聞晉文以郤縠為元帥而定霸功,高祖以韓信為大將而成王業(yè),咸有敦詩閱禮之德,戎昭果毅之威,故能振豐功于荊南,拓洪基于河北。況臣凡陋,擬蹤前哲,俯懼折鼎,慮在覆餗。昔曹沫三北,而收功于柯盟;馮異垂翅,而奮翼于澠池,皆能因敗為成,以功補過。陛下宥過之恩已隆,而臣自新之善不立。臣雖不逮,預聞前訓,恭讓之節(jié),臣猶庶幾。所以冒承寵命者,實欲沒身報國,輒死自效,要以致命寇場,盡其臣節(jié)。至于寵榮之施,非言辭所謝。又謁者史蘭、殿中中郎王春等繼至,奉詔,臣俯尋圣旨,伏紙飲淚。
  臣聞夷險流行,古今代有,靈厭皇德,曾未悔禍。蟻狄續(xù)毒于神州,夷裔肆虐于上國,七廟闕禋祀之饗,百官喪彝倫之序,梓宮淪辱,山陵未兆,率土永慕,思同考妣。陛下龍姿日茂,睿質(zhì)彌光,升區(qū)宇于既頹,崇社稷于已替,四海之內(nèi),肇有上下,九服之萌,復睹典制。伏惟陛下蒙塵于外,越在秦郊,蒸嘗之敬在心,桑梓之思未克。臣備位歷年,才質(zhì)駑下,丘山之釁已彰,毫厘之效未著。頃以時宜,權(quán)假位號,竟無殪戎之績,而有負乘之累,當肆刑書,以明黜陟。是以臣前表上聞,敢緣愚款,乞奉先朝之班,茍存偏師之職,赦其三敗之愆,必其一功之用,得騁志虜場,快意大逆,雖身膏野草,無恨黃墟。陛下偏恩過隆,曲蒙擢拔,遂授上將,位兼常伯,征討之務,得從事宜。拜命驚惶,五情戰(zhàn)悸,懼于隕越,以為朝羞。昔申胥不徇伯舉,而成公壻之勛;伍員不從城父,而濟入郢之庸。臣雖頑兇,無覬古人,其于被堅執(zhí)銳,致身寇仇,所謂天地之施,群生莫謝不勝。受恩至深,謹拜表陳聞。
  及麹允敗,劉曜斬趙冉,琨又表曰:
  逆胡劉聰,敢率犬羊,馮陵輦轂,人神發(fā)憤,遐邇奮怒。伏省詔書,相國、南陽王保,太尉、涼州刺史軌,糾合二州,同恤王室,冠軍將軍允、護軍將軍綝,總齊六軍,戮力國難,王旅大捷,俘馘千計,旌旗首于晉路,金鼓振于河曲,崤函無虔劉之警,汧隴有安業(yè)之慶,斯誠宗廟社稷陛下神武之所致。含氣之類,莫不引領,況臣之心,能無踴躍。
  臣前表當與鮮卑猗盧克今年三月都會平陽,會匈羯石勒以三月三日徑掩薊城,大司馬、博陵公浚受其偽和,為勒所虜,勒勢轉(zhuǎn)盛,欲來襲臣。城塢駭懼,志在自守。又猗盧國內(nèi)欲生奸謀,幸盧警慮,尋皆誅滅。遂使南北顧慮,用愆成舉,臣所以泣血宵吟,扼腕長嘆者也。勒據(jù)襄國,與臣隔山,寇騎朝發(fā),夕及臣城,同惡相求,其徒實繁。自東北八州,勒滅其七,先朝所授,存者唯臣。是以勒朝夕謀慮,以圖臣為計,窺伺間隙,寇抄相尋,戎士不得解甲,百姓不得在野。天網(wǎng)雖張,靈澤未及,唯臣孑然與寇為伍。自守則稽聰之誅,進討則勒襲其后,進退唯谷,首尾狼狽。徒懷憤踴,力不從愿,慚怖征營,痛心疾首,形留所在,神馳寇庭。秋谷既登,胡馬已肥,前鋒諸軍并有至者,臣當首啟戎行,身先士卒。臣與二虜,勢不并立,聰、勒不梟,臣無歸志,庶憑陛下威靈,使微意獲展,然后隕首謝國,沒而無恨。
  三年,帝遣兼大鴻臚趙廉持節(jié)拜琨為司空、都督并冀幽三州諸軍事。琨上表讓司空,受都督,克期與猗盧討劉聰。尋猗盧父子相圖,盧及兄子根皆病死,部落四散。琨子遵先質(zhì)于盧,眾皆附之。及是,遵與箕澹等帥盧眾三萬人,馬牛羊十萬,悉來歸琨,琨由是復振,率數(shù)百騎自平城撫納之。屬石勒攻樂平,太守韓據(jù)請救于琨,而琨自以士眾新合,欲因其銳以威勒。箕澹諫曰:“此雖晉人,久在荒裔,未習恩信,難以法御。今內(nèi)收鮮卑之余谷,外抄殘胡之牛羊,且閉關守險,務農(nóng)息士,既服化感義,然后用之,則功可立也。”琨不從,悉發(fā)其眾,命澹領步騎二萬為前驅(qū),琨自為后繼。勒先據(jù)險要,設伏以擊澹,大敗之,一軍皆沒,并土震駭。尋又炎旱,琨窮蹙不能復守。幽州刺史鮮卑段匹磾數(shù)遣信要琨,欲與同獎王室。琨由是率眾赴之,從飛狐入薊。匹磾見之,甚相崇重,與琨結(jié)婚,約為兄弟。
  是時西都不守,元帝稱制江左,琨乃令長史溫嶠勸進,于是河朔征鎮(zhèn)夷夏一百八十人連名上表,語在《元紀》。令報曰:“豺狼肆毒,薦覆社稷,億兆颙颙,延首罔系。是以居于王位,以答天下,庶以克復圣主,掃蕩讎恥,豈可猥當隆極,此孤之至誠著于遐邇者也。公受奕世之寵,極人臣之位,忠允義誠,精感天地。實賴遠謀,共濟艱難。南北迥邈,同契一致,萬里之外,心存咫尺。公其撫寧華戎,致罰丑類。動靜以聞。”
  建武元年,琨與匹磾期討石勒,匹磾推琨為大都督,臿血載書,檄諸方守,俱集襄國。琨、匹磾進屯固安,以俟眾軍。匹磾從弟末波納勒厚賂,獨不進,乃沮其計。琨、匹磾以勢弱而退。是歲,元帝轉(zhuǎn)琨為侍中、太尉,其余如故,并贈名刀。琨答曰:“謹當躬自執(zhí)佩,馘截二虜。”
  匹磾奔其兄喪,琨遣世子群送之,而末波率眾要擊匹磾而敗走之,群為末波所得。末波厚禮之,許以琨為幽州刺史,共結(jié)盟而襲匹磾,密遣使赍群書請琨為內(nèi)應,而為匹磾邏騎所得。時琨別屯故征北府小城,不之知也。因來見匹磾,匹磾以群書示琨曰:“意亦不疑公,是以白公耳。”琨曰:“與公同盟,志獎王室,仰憑威力,庶雪國家之恥。若兒書密達,亦終不以一子之故負公忘義也。”匹磾雅重琨,初無害琨志,將聽還屯。其中弟叔軍好學有智謀,為匹磾所信,謂匹磾曰:“吾胡夷耳,所以能服晉人者,畏吾眾也。今我骨肉構(gòu)禍,是其良圖之日,若有奉琨以起,吾族盡矣。”匹磾遂留琨。琨之庶長子遵懼誅,與琨左長史楊橋、并州治中如綏閉門自守。匹磾諭之不得,因縱兵攻之。琨將龍季猛迫于乏食,遂斬橋、綏而降。
  初,琨之去晉陽也,慮及危亡而大恥不雪,亦知夷狄難以義伏,冀輸寫至誠,僥幸萬一。每見將佐,發(fā)言慷慨,悲其道窮,欲率部曲列于賊壘。斯謀未果,竟為匹磾所拘。自知必死,神色怡如也。為五言詩贈其別駕盧諶曰:
  握中有懸璧,本是荊山球。惟彼太公望,昔是渭濱叟。鄧生何感激,千里來相求。白登幸曲逆,鴻門賴留侯。重耳憑五賢,小白相射鉤。能隆二伯主,安問黨與仇!中夜撫枕嘆,想與數(shù)子游。吾衰久矣夫,何其不夢周?誰云圣達節(jié),知命故無憂。宣尼悲獲麟,西狩泣孔丘。功業(yè)未及建,夕陽忽西流。時哉不我與,去矣如云浮。朱實隕勁風,繁英落素秋。狹路頌華蓋,駭駟摧雙辀。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
  琨詩托意非常,攄暢幽憤,遠想張陳,感鴻門、白登之事,用以激諶。諶素無奇略,以常詞酬和,殊乖琨心,重以詩贈之,乃謂琨曰:“前篇帝王大志,非人臣所言矣。”
  然琨既忠于晉室,素有重望,被拘經(jīng)月,遠近憤嘆。匹磾所署代郡太守辟閭嵩,與琨所署雁門太守王據(jù)、后將軍韓據(jù)連謀,密作攻具,欲以襲匹磾。而韓據(jù)女為匹磾兒妾,聞其謀而告之匹磾,于是執(zhí)王據(jù)、辟閭嵩及其徒黨悉誅之。會王敦密使匹磾殺琨,匹磾又懼眾反己,遂稱有詔收琨。初,琨聞敦使到,謂其子曰:“處仲使來而不我告,是殺我也。死生有命,但恨仇恥不雪,無以下見二親耳。”因歔欷不能自勝。匹磾遂縊之,時年四十八。子侄四人俱被害。朝廷以匹磾尚強,當為國討石勒,不舉琨哀。
  三年,琨故從事中郎盧諶、崔悅等上表理琨曰:
  臣聞經(jīng)國之體,在于崇明典刑;立政之務,在于固慎關塞。況方岳之臣,殺生之柄,而可不正其枉直,以杜其奸邪哉!竊見故司空、廣武侯琨,在惠帝擾攘之際,值群后鼎沸之難,戮力皇家,義誠彌厲,躬統(tǒng)華夷,親受矢石,石超授首,呂朗面縛,社稷克寧,鑾輿反駕,奉迎之勛,琨實為隆,此琨效忠之一驗也。其后并州刺史、東贏公騰以晉川荒匱,移鎮(zhèn)臨漳,太原、西河盡徙三魏。琨受任并州,屬承其弊,到官之日,遺戶無幾,當易危之勢,處難濟之土,鳩集傷痍,撫和戎狄,數(shù)年之間,公私漸振。會京都失守,群逆縱逸,邊萌頓仆,茍懷宴安,咸以為并州之地四塞為困,且可閉關守險,畜資養(yǎng)徒,抗辭厲聲,忠亮奮發(fā),以為天子沈辱而不隕身死節(jié),情非所安,遂乃跋履山川,東西征討。屠各乘虛,晉陽沮潰,琨父母罹屠戮之殃,門族受殲夷之禍。向使琨從州人之心,為自守之計,則圣朝未必加誅,而族黨可以不喪。及猗盧敗亂,晉人歸奔,琨于平城納其初附。將軍箕澹又以為此雖晉人,久在荒裔,難以法整,不可便用。琨又讓之,義形于色。假從澹議,偷于茍存,則晏然于并土,必不亡身于燕薊也。琨自以備位方岳,綱維不舉,無緣虛荷大任,坐居三司,是以陛下登阼,使引衍告遜,前后章表,具陳誠款。尋令從事中郎臣續(xù)澹以章綬節(jié)傳奉還本朝,與匹磾使榮邵期一時俱發(fā)。又匹磾以琨王室大臣,懼奪己威重,忌琨之形,漸彰于外。琨知其如此,慮不可久,欲遣妻息大小盡詣京城,以其門室一委陛下。有征舉之會,則身充一卒;若匹磾縱兇慝,則妻息可免。具令臣澹密宣此旨,求詔敕路次,令相迎衛(wèi)。會王成從平陽逃來,說南陽王保稱號隴右,士眾甚盛,當移關中。匹磾聞此,私懷顧望,留停榮邵,欲遣前兼鴻臚邊邈奉使詣保,懼澹獨南,言其此事,遂不許引路。丹誠赤心,卒不上達。匹磾兄眷喪亡,嗣子幼弱,欲因奔喪奪取其國。又自以欺國陵家,懷邪樂禍,恐父母宗黨不容其罪,是以卷甲櫜弓,陰圖作亂,欲害其從叔驎、從弟末波等,以取其國。匹磾親信密告驎、波,驎、波乃遣人距之,匹磾僅以身免。百姓謂匹磾已沒,皆憑向琨。若琨于時有害匹磾之情,則居然可擒,不復營于人力。自此之后,上下并離,匹磾遂欲盡勒胡晉,徙居上谷。琨深不然之,勸移厭次,南憑朝廷。匹磾不能納,反禍害父息四人,從兄二息同時并命。琨未遇害,知匹磾必有禍心,語臣等云:“受國厚恩,不能克報,雖才略不及,亦由遇此厄運。人誰不死,死生命也。唯恨下不能效節(jié)于一方,上不得歸誠于陛下。”辭旨慷慨,動于左右。匹磾既害琨,橫加誣謗,言琨欲窺神器,謀圖不軌。琨免述囂頑兇之思,又無信布懼誅之情,崎嶇亂亡之際,夾肩異類之間,而有如此之心哉!雖臧獲之愚,廝養(yǎng)之智,猶不為之,況在國士之列,忠節(jié)先著者乎!
  匹磾之害琨,稱陛下密詔。琨信有罪,陛下加誅,自當肆諸市朝,與眾棄之,不令殊俗之豎戮臺輔之臣,亦已明矣。然則擅詔有罪,雖小必誅;矯制有功,雖大不論,正以興替之根咸在于此,開塞之由不可不閉故也。而匹磾無所顧忌,怙亂專殺,虛假王命,虐害鼎臣,辱諸夏之望,敗王室之法,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若圣朝猶加隱忍,未明大體,則不逞之人襲匹磾之跡,殺生自由,好惡任意,陛下將何以誅之哉!折沖厭難,唯存戰(zhàn)勝之將;除暴討亂,必須知略之臣。故古語云“山有猛獸,藜藿為之不采”,非虛言矣。自河以北,幽并以南,丑類有所顧憚者,唯琨而已。琨受害之后,群兇欣欣,莫不得意,鼓行中州,曾無纖介,此又華夷小大所以長嘆者也。
  伏惟陛下睿圣之隆,中興之緒,方將平章典刑,以經(jīng)序萬國。而琨受害非所,冤痛已甚,未聞朝廷有以甄論。昔壺關三老訟衛(wèi)太子之罪,谷永、劉向辨陳湯之功,下足以明功罪之分,上足以悟圣主之懷。臣等祖考以來,世受殊遇,人侍翠幄,出簪彤管,弗克負荷,播越遐荒,與琨周旋,接事終始,是以仰慕三臣在昔之義,謹陳本末,冒以上聞,仰希圣朝曲賜哀察。
  太子中庶子溫嶠又上疏理之,帝乃下詔曰:“故太尉、廣武侯劉琨忠亮開濟,乃誠王家,不幸遭難,志節(jié)不遂,朕甚悼之。往以戎事,未加吊祭。其下幽州,便依舊吊祭。”贈侍中、太尉,謚曰愍。
  琨少負志氣,有縱橫之才,善交勝己,而頗浮夸。與范陽祖逖為友,聞逖被用,與親故書曰:“吾枕戈待旦,志梟逆虜,常恐祖生先吾著鞭。”其意氣相期如此。在晉陽,常為胡騎所圍數(shù)重,城中窘迫無計,琨乃乘月登樓清嘯,賊聞之,皆凄然長嘆。中夜奏胡笳,賊又流涕歔欷,有懷土之切。向曉復吹之,賊并棄圍而走。子群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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