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詩,深造理窟,端能竦動人意,寫景狀懷,往往宣陶肺腑。(元·辛文房《唐才子卷》卷九)
崔涂律詩,音節雖促,而興致頗多,身遭亂梗,意殊凄悵。雖喜用古事,而不見拘束。今人格體,類多似之,殆亦矯翮于林越間,而翛然欲舉者也。(明·徐獻忠《唐詩品》)
崔《除夜有感》:“迢遞三巴路,羈危萬里身。亂山殘雪夜,孤燭異鄉春。漸與骨肉遠,轉于僮仆親。那堪正漂泊,明日歲華新?”讀之如涼雨凄風颯然而至,此所謂真詩,正不得以晚唐概薄之。按崔此詩尚勝戴叔倫作。戴之“一年將盡夜,萬里未歸人。寥落悲前事,支離笑此身,”已自慘然,此尤覺刻肌砭骨。崔長短律皆以一氣斡旋,有若口談,真得張水部之深者。如“并聞寒雨多因夜,不得鄉書又到秋”、“正逢搖落仍須別,不待登臨已合悲”,皆本色語佳者。至《春夕》一篇,又不待言。(清賀裳《載酒園詩話》又編)
禮山坊本但傳其《春夕》篇,所謂“蝴蝶夢中家萬里,杜鵑枝上月三更”也。按此殊未免俗氣。不如“并聞寒雨多因夜,不得鄉書又到秋”、“正逢搖落仍須別,不待登臨已合悲”,本色語,乃絕得張水部格韻。今檢其五言律學水部尤切,但才短意近,不及朱慶余、項斯諸君。要其格律,因為張氏嫡派子孫也。附及門后,以為初學入手。(清·李懷民《中晚唐詩主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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