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還寫了不少懷念故鄉洛陽的作品,如《虞美人》(亭下桃花盛開,作長短句詠之)“洛陽城里又東風,未必桃花得似舊時紅”。《臨江仙》(夜登小閣,憶洛中舊游)“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二十余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虞美人》是寫雖然到了春天(“又東風”),洛陽的桃花未必開得和往年一樣紅妍。其原因是被戰亂踐踏得連花兒也一改舊時的俏容,給洛陽蒙上一層恥辱的陰影。《臨江仙》是寫在洛陽午橋相約飲酒,在座的都是同學少年,英雄豪杰。當時陳與義才二十多歲,金榜題名(二十四歲進士及第)。又二十多年過去了,簡直像一場惡夢,雖然還活在世上,確實叫人日日夜夜提心吊膽,擔驚害怕。其原因又是朝綱敗壞,戰爭使社會動蕩不安所造成的。再如《法駕導引》中的“歸路碧迢迢”。《點絳唇》(紫陽寒食)中的“不解鄉音,只怕人嫌我”。《木蘭花慢》中的“北歸人未老,喜依舊,著南冠”。等等都是寫對故鄉的懷念。歸途遙遠,又一定是雜草叢生,無路可尋,欲歸而不可得。即是回去,由于長期在外難解鄉音,父老子弟們對我會是什么看法呢?年齡不算大(逝世時才四十九歲),依然喜愛北方衣著,可是現在卻是南方打扮。這些詩句釣字里行間,無不流露出懷戀故鄉之情,任何一個羈旅它鄉的人讀了都會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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