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操
呂正操(1905.1.4—2009.10.13),字必之,遼寧省海城人,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久經考驗的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無產階級革命家、軍事家、開國上將,我國鐵路交通戰線杰出的領導者;原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新中國第二任鐵道部部長、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六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中央軍委原委員,中國人民解放軍原鐵道兵政治委員;呂正操將軍是最后一名逝世的開國上將。
無產階級革命家、軍事家、開國上將
呂正操[6]于1905年1月出生于遼寧省海城縣唐王山后村一戶貧苦農民家庭,祖上是河北清河縣人。1922年參加東北軍張學良的東北軍衛隊旅,由于精明強干,能讀會寫,被張學良選送考入東北講武堂深造。1925年12月張學良在錦州成立三、四方面軍團司令部,呂正操被張學良召到身邊擔任少校副官。
1929年起任東北軍第一一六師參謀處長。1932年至1936年任東北軍第五十三軍一一六師六四七團團長。1936年任東北武裝同志抗日救亡先鋒隊總隊長,1937年1月起任東北軍六九一團團長,1937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抗日戰爭爆發后,根據中共第五十三軍工作委員會指示率部開赴冀中,改編為冀中人民自衛軍,任司令員。1938年5月至1943年秋任冀中軍區司令員兼八路軍第三縱隊司令員,其間:曾任冀中區黨委委員、冀中軍政委員會委員、冀中行政公署主任、冀中區總指揮部副總指揮。1943年11月至1945年8月任晉綏軍區司令員,中共中央晉綏分局委員、常委。
解放戰爭時期,1945年10月至1949年5月任中共中央東北局委員。1945年10月起任東北人民自治軍第一副總司令員、東北軍政學校校長,12月起任中共中央西滿分局常委、西滿(遼熱)軍區司令員。1946年1月至1947年12月任東北民主聯軍副總司令員。1948年1月至8月任東北軍區兼東北野戰軍副司令員。1948年8月至1949年5月任東北軍區副司令員。曾任東北人民政府鐵道部部長,東北鐵路管理總局局長。
1949年1月至10月任軍委鐵道部副部長,其間:1949年5月起兼任中國人民解放軍鐵道兵副司令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1949年10月至1965年1月任鐵道部副部長,1965年1月至“文化大革命”初期任鐵道部部長;1949年11月至1961年3月任鐵道部黨組副書記,1961年3月至“文化大革命”初期任鐵道部黨委副書記、書記。其間:1954年11月起兼任解放軍總參謀部軍事交通部部長,1954年12月、1959年4月相繼當選為政協第二屆、三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1955年9月27日被授予上將軍銜。曾獲一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1958年起任鐵道部代部長兼解放軍總參謀部軍事交通部部長,1962年起任鐵道部代部長兼西南鐵路建設總指揮部副總指揮、工地指揮部司令員兼政治委員,1964年11月起任鐵道部代部長兼鐵道兵第一政治委員、鐵道兵黨委第一書記(1964年12月起),1965年1月起任鐵道部部長兼鐵道兵第一政治委員、鐵道兵黨委第一書記、中共中央西南局三線建設委員會委員。
“文化大革命”中遭受迫害,1967年7月12日林彪、江青集團以“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的罪名把呂正操關押入獄長達7年,夫人劉沙也被關押。1973年初秋,重獲自由的劉沙給毛澤東寫信,為丈夫申冤。1974年7月,在毛澤東主席的親自過問下得以出獄,1975年1月當選為第四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1975年8月至1977年12月任鐵道兵政治委員、鐵道兵黨委第二書記。1977年8月至1982年9月任中共中央軍委委員。1977年12月至1983年1月任鐵道兵第一政治委員、鐵道兵黨委第一書記。1980年1月,鐵道部黨組發出《關于為呂正操同志平反的決定》正式為其平反昭雪,恢復名譽。
1983年6月當選為政協第六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1988年7月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一級紅星功勛榮譽章。
呂正操是中共第七屆中央候補委員,第八、十一屆中央委員,中共十一屆一中全會任中央軍委委員,中共十二大當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后任中國網球協會主席。
著有《呂正操回憶錄》、《冀中回憶錄》、《呂正操將軍自述》、《西安事變與周恩來同志》(與羅瑞卿、王炳南合著)等。
《中國人民解放軍賦》創作組長陳恩田曾為呂正操將軍題字:正大光明,操行世范。
2009年10月13日下午14時45分,呂正操將軍在北京因年老體衰,無疾而終,享年106歲——新華社刊發的訃告中稱呂正操為“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久經考驗的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無產階級革命家、軍事家,我國鐵路交通戰線杰出的領導者”。
有關呂正操最近的報道是國慶60周年前夕的9月28日,其子呂彤羽接受網絡訪談講述父親傳奇人生時說,“我爸虛歲到106歲了,聽力有點問題,我妹拿著小黑板問我爸生日怎么過。她說,過幾個月你就106歲生日了,該怎么過?你看他有胃管在那里,講話不是特別方便,于是他就要來筆在黑板上寫:不聲張。這三個字是我爸剛才寫的,我爸現在的狀況意識是很清楚的。”
2009年10月20日上午,新中國開國上將呂正操將軍遺體告別儀式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胡錦濤、江澤民、吳邦國、溫家寶、賈慶林、李長春、賀國強、周永康以及朱镕基、李瑞環、宋平等同志,親往送別并敬獻花圈;中央和國家機關有關部門負責同志以及呂正操同志的生前友好和家鄉的代表也前往送別(其中包括毛澤東之孫毛新宇、楊尚昆之子楊紹明等),告別式現場還有來自各界數千民眾。
呂正操同志病重期間和逝世后,胡錦濤、江澤民、吳邦國、溫家寶、賈慶林、李長春、習近平、李克強、賀國強、周永康等同志,前往醫院看望或通過各種形式對呂正操同志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并向其親屬表示深切慰問。
呂正操是57位新中國開國上將中最后一個離開人世的老將軍;這位經歷了國共合作、抗日戰爭并與周恩來、張學良等歷史風云人物的名字掛鉤的杰出軍事將領,站在1949年的天安門城樓上見證了新中國的誕生,如今隨著他的逝世,這一代已離我們遠去,留下的只有深切的緬懷與記憶……
遺體告別儀式現場發放的《呂正操同志生平》中,對其一生給予高度評價:“呂正操同志軍政兼優,能文能武,具有高超的軍事指揮和組織領導才能。他身經百戰,出生入死,智勇雙全,是一代抗日名將。他指揮部隊多次創造革命戰爭史上的奇跡,為創建新中國立下了不朽功勛。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他為國家的鐵路建設事業嘔心瀝血,勵精圖治,直接組織指揮了一系列重大鐵路工程建設,為促進國家經濟發展、加強國防建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書中其中特別提到,“他一生酷愛讀書,廣納博覽,好學不倦,親自撰寫和整理出版了《冀中回憶錄》、《呂正操回憶錄》、《論平原游擊戰爭》等著作,為后人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
呂正操將軍生平
呂正操,字必之,1905年1月出生于遼寧省海城縣唐王山后村一戶貧苦農民家庭,祖上是河北清河縣人。17歲時,1922年參加東北軍張學良的東北軍衛隊旅,由于精明強干,能讀會寫,被張學良選送考入東北講武堂深造。1925年12月張學良在錦州成立三、四方面軍團司令部,呂正操被張學良召到身邊擔任少校副官。
1928年初,張學良派他到沈陽擔任高級軍政人員文娛活動場所同澤俱樂部干事。這期間,呂正操開始接受共產黨的影響。同年,皇姑屯事件發生,張作霖被日軍炸死,張學良主政東北,就任東三省保安總司令,于次年春派呂正操到十六旅任中校參謀處長。1933年3月,決心收復熱河、與日決戰的張學良親自委派呂正操接任第六四七團團長。就在呂正操趕到熱河前線的第二天,蔣介石逼迫張學良“下野”的號外就出來了。呂正操只得帶六四七團移駐河北易縣一帶。次年春天,移駐北平,擔任城防。此時的呂正操,與中共北方局五十三軍工委成員劉瀾波、孫志遠等開始直接接觸,在國內積極組織進步活動,在社會上支持青年學生,并在北平城防中嚴對日軍的挑釁。
1936年10月,張學良調呂正操到西安張公館服務。12月12日,張學良、楊虎城發動舉世震驚的西安事變,扣押蔣介石,通電全國,呼吁共同抗日。在此關系重大的事件中間,呂正操擔任張公館的內勤工作,和應邀來西安共商大計的中共代表接觸。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后,張學良送蔣介石去南京,呂正操回河北徐水掌握部隊。就在呂正操到達徐水團部的當天,孫志遠趕來通知他,他已被中共北方局同意接納為中國共產黨黨員。
1937年10月在冀中率部脫離國民黨五十三軍,任八路軍第三縱隊司令員兼冀中軍區司令員,創建冀中平原抗日根據地。1943年9月,任晉綏軍區司令員。1945年4月23日至6月11日,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延安召開。呂正操出席了這次大會,并被選為候補中央委員。1945年10月,任東北民主聯軍副總司令員。1946年7月任東北鐵路總局總局長兼政委。1949年4月,任軍委鐵道部副部長。
建國后,歷任鐵道部副部長、代部長、部長,鐵道兵政委等職,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曾任中共中央委員、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網球協會主席等。
早年經歷
呂正操出生在遼寧省海城市唐王山后村,南滿鐵路由旁邊經過;以至于村民連下地勞動都要經過這條當時由日本人占領的鐵路。呂正操的家人就曾因過鐵路,而被日本警察砍傷。這份屈辱,從小就埋在了他的心里。由于家境貧寒,上了四年小學后,呂正操不得不回家務農。17歲時,他報名參軍;加入了張學良的東北軍,被分配到衛隊旅一團三營九連,開始了“戎馬生涯”。
戰爭年代
由于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在部隊招考文書時,呂正操被幸運選中,調到旅部副官處當文書。很快他就受到了張學良得賞識,被推薦去報考東北陸軍講武堂,并考取了第五期。1925年畢業后,他就當上了張學良的少校副官,參與了“第二次直奉戰爭”。此后,他歷任張學良的秘書、參謀處長、團長、同澤俱樂部干事。
1936年10月,張學良調呂正操到他在西安的公館臨時服務,擔任內勤副官。“西安事變”發生后,周恩來率中共代表團斡旋,就住在負責接待和警衛工作的呂正操的樓上。在此期間,他和中共代表羅瑞卿、許建國等人常有接觸。事變和平解決后,張學良在陪同蔣介石回到南京后,即被扣押;東北軍群龍無首,名存實亡。1937年3月,蔣介石強令東北軍改編,呂正操被任命為國民革命軍53軍691團團長。
建國后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1955年,呂正操被授予上將軍銜,獲頒“一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是57位“開國上將”之一;1956年,在中共八大上,他當選為中央委員。他曾長期擔任鐵道部副部長職務;1958年起任代理部長、兼解放軍總參謀部軍事交通部部長。此后,還曾兼任“西南鐵路建設總指揮部”副總指揮、工地指揮部司令員兼政治委員,鐵道兵第一政治委員、黨委第一書記等職。1965年1月被正式任命為鐵道部部長,并繼續兼任鐵道兵第一政治委員、黨委第一書記,中共中央西南局“三線建設”委員會委員。
“文革”開始后不久,呂正操受到迫害,被關押。1975年復出,并在當年1月,當選第四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8月起,任鐵道兵政治委員、黨委第二書記;兩年后升任鐵道兵第一政治委員、黨委第一書記;1982年當選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次年出任全國政協副主席。此外,他還是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全國政協第二、三屆常務委員。
晚年生活
晚年的呂正操一直擔任著中國網球協會主席的職務。在東北軍時,他跟隨在張學良身邊,也學會了打網球,并一直堅持打到了90歲——提起打網球,那是百歲老將軍最開心、最榮耀的事了。看看客廳里懸掛的由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簽名的贈畫,和1990年9月國際網聯主席簽署授予的“最高榮譽獎章”,便知將軍在中國網壇的地位了。
書房內還掛著將軍春風得意的打網球的照片,那是他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參加全國老年比賽勇奪冠軍時的精彩瞬間。
將軍打網球始于上世紀二十年代。那時他是少帥張學良的副官和內務秘書,少帥打網球時,他也跟著練,這個愛好在戰爭中都沒停過。仗打勝了,或是穩操勝券時,他一高興就命令戰士在麥場空地上劃上線,拉上個網子就打起來。
1990年,國際網聯授予呂正操“最高榮譽獎章”;他十分關心中國網球運動的發展,曾接見阿加西、博格、張德培等網球名將,和他們暢談網球并合影留念。他大力鼓勵青少年,尤其是女運動員一定要不斷進步,像其它金牌項目一樣,早日打出威風,打出好成績!2004年:當聽到孫甜甜、李婷在雅典奧運會中為中國網壇首次摘取網球女子雙打桂冠時,他按捺不住興奮心情,立即命令秘書:打電報祝賀她們!
呂正操將軍大事年表
呂正操(1905—2009),字必之;遼寧省海城縣人,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1955年),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六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原鐵道部部長、中央軍委原委員,中國人民解放軍原鐵道兵政治委員;著有《論平原游擊戰爭》、《呂正操回憶錄》等。
1905年1月 生于奉天(今遼寧)省海城縣唐王山后村一個貧苦農民家庭,8歲時在本村小學讀書。1918年到繅絲廠當學徒。
1922年 參加東北軍,次年入東北講武堂學習。畢業后任東北軍連長、營長、少校副官隊長,沈陽同澤俱樂部主任,第五十三軍一一六師參謀處長,六四七團、六九一團團長。
1924年 參加第二次直奉戰爭,任排長、代理連長。
1925年10月 從講武堂畢業后,任張學良的少校副官、秘書。
1929年春 任東北軍第16旅參謀處處長。
1933年 隨部到熱河地區參加抗擊日軍的作戰。后任東北軍第53軍116師647團團長,結識共產黨人劉瀾波、孫志遠等,接受中共的抗日主張。
1934年春 率部擔負北平(今北京)城防任務,在本團開展抗日救亡活動,有“紅色團”、“摩登團”之稱。在1935年“一二·九”運動中,支持學生的愛國行動,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保護游行的學生。
1936年 任東北武裝同志抗日救亡先鋒隊總隊長,不久被調至西安,加入東北革命軍人同志會和反帝大同盟,12月參加張學良、楊虎城發動的西安事變,后回徐水,在647團開展抗日救亡活動。
1937年5月 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日戰爭時期,任冀中人民自衛軍司令員,八路軍第三縱隊司令員兼冀中軍區司令員、冀中行署主任,冀中區總指揮部副總指揮,晉綏軍區司令員,中共中央晉綏分局委員。
1937年10月14日 在晉縣小樵鎮召開官兵代表會,毅然宣布脫離國民黨軍,將所部改稱人民自衛軍,被推舉為司令員。隨后率部北上,與中共冀中地方組織和抗日武裝會合后,攻占高陽縣城,建立人民民主政權和抗日救國群眾團體,并積極發展抗日武裝,創建冀中抗日根據地。
1938年5月 人民自衛軍與河北游擊軍合編為八路軍第3縱隊兼冀中軍區,任司令員和冀中行政公署主任,領導軍民開展平原游擊戰爭,挫敗日偽軍對冀中抗日根據地的多次“圍攻”和“掃蕩”。
1940年 率警備旅參加晉察冀軍區南下支隊,挺進晉東南,對國民黨頑固派軍隊朱懷冰、龐炳勛部進行反擊。同年在百團大戰中,指揮部隊參加正太路破擊戰后,發起任(丘)河(間)大(城)肅(寧)戰役。
1943年秋 任晉綏軍區司令員,參與組織指揮了晉綏軍區1944年秋季攻勢作戰和1945年春夏季攻勢作戰。抗日戰爭勝利后,奉命率1個團到東北沈陽,任東北人民自治軍第一副司令員、東北軍政學校政治委員。
1946年1月 任東北民主聯軍副總司令兼西滿軍區司令員,參與領導開辟西滿根據地,組織軍民清匪除霸,建立人民政權,擴大人民武裝。7月任東北鐵路總局(后改為東北人民政府鐵道部)局長兼政治委員。
1949年 任中國人民解放軍鐵道兵團副司令員、國家鐵道部副部長、中共中央軍委軍事運輸司令員、解放軍總參謀部軍事交通部部長,參與組織領導抗美援朝的軍事運輸和國家的鐵路建設。
1955年 獲一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和一級紅星功勛榮譽章。
1962年 任鐵道部代理部長。
1964年 任西南鐵路建設總指揮部副總指揮、工地指揮部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和鐵道兵第一政治委員。1965年1月任國家鐵道部部長,“文化大革命”中遭受迫害。
1975年—1983年 復任解放軍鐵道兵政治委員。
1977年 任中共中央軍委委員,呂正操還是是第一至第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中共第七屆中央候補委員,第八、第十一屆中央委員,第四屆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委員,第二、第三屆全國政協常務委員,第六屆全國政協副主席。
1982年 選為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晚年他還擔任中國網球協會主席一職。
1990年 國際網聯授予呂正操“最高榮譽獎章。
1991年 受原政協主席鄧穎超等中央領導人的指派呂正操與張學良在美國會晤。
2001年9月5日 參加盧溝橋中國抗日戰爭紀念館舉行的美國飛虎隊援華抗日60周年座談會。
2005年1月4日 呂正操將軍百年誕辰。
2009年10月13日14時45分 呂正操同志在北京逝世,享年106歲(106歲的年齡為家人表述的年齡,為尊重家屬意愿,年齡選用106歲。) [4]
呂正操與張學良的友誼
曾多年擔任張學良秘書、副官的呂正操和“少帥”有著特殊的感情。首先,兩人都畢業于東北陸軍講武堂,是校友;而呂正操讀書時,張學良繼承其父,兼任了講武堂的校長,兩人又是師生關系;再加上原本的上下級關系。這些都使得周恩來和鄧穎超一直關注著呂正操,并指定他做中共和張學良的聯系人。1983年3月,在鄧穎超當選全國政協主席時,呂正操就被安排出任副主席。
自“西安事變”后,呂正操和張學良就失去了聯系。直到1980年代,海峽兩岸關系緩和后,兩人才建立了書信往來;呂正操曾多次試圖邀請張學良回大陸,特別是回東北看看,但終未成行;直到1991年3月10日,張學良終于獲準偕夫人趙一荻赴美國探親之后,受原政協主席鄧穎超等中央領導人的指派,5月23日,呂正操一行5人搭乘中國民航班機,飛向大洋彼岸——兩人在相隔半個多世紀后,終在異國相聚。
呂正操到達美國之后,先到舊金山拜會了張學良夫人趙一荻;5月29日上午,一行人在紐約張學良住地貝祖貽的太太家見到了張學良。呂正操剛走出電梯,便見張將軍站在公寓門口等候,張學良一眼就認出了呂正操,老遠伸出手。半個多世紀沒有見面了,兩人心情都很激動,雙手緊握,四目相對,沉思片刻,兩人問候,即進屋落座。
兩位老人精神矍鑠,思維敏銳,談笑風生,暢敘久別重逢之情;在談話中,張學良幽默地說:“我可迷信了,信上帝。”呂正操隨口接上:“我也迷信,信人民。”張學良笑著說:“你叫地老鼠。”這指的是當年呂正操在冀中和軍民一起運用“地道戰”等形式,抗擊日寇侵略,開展游擊戰的事。呂正操說:“地老鼠也是人民創造的嘛,我能干什么,還不都是人民的功勞,蔣介石、宋美齡都信上帝,800萬軍隊被我們打垮了,最后跑到臺灣。”張學良隨即插話:“得民者昌!”呂正操緊接著說:“那還不都是靠的人民群眾!”
在第二次會面中,呂正操鄭重地把周恩來夫人鄧穎超致張學良的信轉交給了張學良。同時,轉達了中央對他的問候。鄧穎超受鄧小平的委托,在信中誠懇地歡迎張學良在方便的時候、在自愿的情況下回家鄉看看。張學良的視力很差,他幾乎是把眼睛貼在了信紙上,極其認真地一字一句地把信讀完。最后,他看著鄧穎超的簽名說:“周恩來我熟悉,這個人很好。請代我問候鄧女士。”
張學良沉思了片刻,又補充道:“我這個人很想回去,但現在時候不到。我一動,就會牽涉到大陸、臺灣兩個方面……我不愿意為我個人的事,弄得政治上很復雜。”說著,張學良把鄧穎超的信工整地折疊起來,放進了口袋。呂正操怕這封信被別人發現后給張學良帶來麻煩,便提醒張學良:這封信帶在身邊是否方便。張學良輕松地回答:“不礙事,沒什么關系。”并當即表示,他要給鄧穎超寫回信。(不久,張學良就給鄧穎超寫了回信,信中肯定地答復鄧穎超,一定要回大陸:“……寄居臺灣,遐首云天,無日不有懷鄉之感。一有機緣,定當踏上故土……”)
在張、呂兩將軍交談中,閻明光也來到了他們中間,加入交談。閻明光是張學良點名邀請來的,且是張、呂兩人共同的朋友閻寶航的女兒,所以都不見外。閻明光對張學良說:上海有一位名醫,人稱“東方一只眼”,治療眼疾的醫術非常高明,建議您老去上海看看眼睛。張學良當即鄭重宣布:“我有個決定:想回大陸去看眼睛!”呂正操和閻明光聽到張學良這個決定后,都異常興奮。呂正操當即表示:“你何時回來治病、探親都可以,我們尊重你的意愿,并提供各種便利條件。”張學良緊接著回答:“我可千萬不要特權,我是個平民百姓。”并當即和呂正操談了回大陸的“約法三章”:不要歡迎;不見記者;大家可以經常見面,但千萬不要搞恭維那一套。
張學良當場還吟了兩句詩:“鶴有還巢夢,云無出岫心”,表示了他既想還鄉又不想張揚的心態;聽了張學良的“約法三章”,呂正操半開玩笑地答復張學良:“不見記者可以,但你一下飛機,老百姓就會認出你來,圍著你不讓你走!”張學良高興地說:“我不怕老百姓,我高興見老百姓!”
這次長談有三個多小時,主要是呂正操向張學良介紹新中國的情況以及他們的家鄉遼寧海城的情況。張學良還詢問了鄧小平等新、老中央領導人的情況,并表示回大陸后一定拜訪“中樞諸公”(中央各領導人)……
之后,張閭蘅頻繁來往于海峽兩岸,為張學良和呂正操傳遞信息,他們之間書信、口信、詩作唱和,往來不斷,但由于種種原因,張學良的回歸大陸之旅始終未能成行,他于2001年10月14日在美國夏威夷首府檀香山去世,享年100歲;呂正操赴美三探張學良,也就成了一種美好而有價值的回憶,張學良過世后,呂正操在唁電中寫:“張學良將軍生則功蓋祖國,逝則重于泰山,無愧于祖國人民稱之為千古功臣、民族英雄的偉大稱號。”
令日本侵略者心驚膽戰
冀中的呂司令,也是一個令日本侵略者膽戰心驚的名字。將軍回憶說,直到自己調到晉綏軍區任司令員時,還看到過日本人的報道說,捉住了冀中軍區的呂正操;將軍說,“在我的少年時代,就目睹了日本侵略者對家鄉人民的壓榨與殺害,痛恨日本兵。入學時,老師給我起了個學名‘正言’,我自己改為‘正操’,意思就是操練好了打日本侵略軍。”
在晉綏軍區時,呂正操把“地雷戰”普及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高度。擔任美國合眾國際社和英國《泰晤士報》、國家廣播公司駐中國記者的美國著名新聞記者、作家哈里遜·福爾曼在《來自紅色中國的報告》一書中寫道:圍困日本人的一個常用的方法,便是在據點附近安放成百上千個地雷。有一個村莊由于這一方法運用得很成功,以致他們堅信自己擺脫了鄰近據點的威脅……日本人雖然迫切需要水,但是卻不能出來取水。
1925年從東北講武堂畢業后,呂正操成了張學良的少校副官、秘書。2005年1月4日,是呂正操將軍的百歲誕辰,呂老講:“常常想起那些為了保護我們而慘死在日本侵略者刺刀下的鄉親們,那些在戰斗中犧牲的戰友們。人,不在于活多久,而在于多做事。”
呂正操將軍百歲誕辰紀實
2005年1月4日,是開國上將呂正操的百歲誕辰。呂老從不在意自己的年齡,反對給自己辦生日,前些日子就謝絕了家鄉政府和一些單位為他辦百歲生日的請求,同時也謝絕了很多客人的拜訪。
在北京西三環邊上一個靜謐的院落里,將軍家里像往常一樣平靜——自己百歲生日這一天,將軍是在閱讀中度過的。 不同的是,今天,將軍手中拿的是剛剛出版的自己的回憶錄。
“講武堂時的照片真帥。”將軍一邊翻回憶錄中自己的照片,一邊跟女兒聊著。 寬大明亮的書房里,將軍穿著一件鮮亮的紅毛衣,一邊躺在沙發上翻著書,一邊跟孩子們聊著自己的過去,就像我們生活中最常見的那些平凡的老父親一樣。 只有書架上那支逼真的步槍模型和一個“毛澤東號”的火車頭模型,以及張學良、董必武等人的手書,暗示著這位老人整整一個世紀的生活中所蘊藏的無數傳奇。
1905年1月4日,在日俄戰爭的戰火中,呂正操出生在遼寧省海城縣唐王山后村。“母親生我的時候,為了免遭不測,把我藏到柴草垛里。”將軍回憶。上了4年小學后,窮得連鉛筆也買不起的呂正操失學了。當學徒、種地,1922年,17歲的呂正操終于走出了實現自己夢想的第一步,參加了東北軍。
“在我的少年時代,就目睹了日本侵略者對家鄉人民的壓榨與殺害,痛恨日本兵。入學時,老師給我起了個學名‘正言’,我自己改為‘正操’,意思就是操練好了打日本侵略軍。”將軍說。 呂正操參加的是張學良的東北軍衛隊旅。由于他念過書——即使在輟學后,呂正操也一直堅持著自學,又寫得一手漂亮的小楷,1923年冬,被張學良推薦考入東北講武堂深造。1925年畢業后,呂正操成了張學良的少校副官、秘書,同澤俱樂部干事,直到1936年西安事變,一直在張學良身邊工作或在他部下任職。
1936年12月12日,張學良、楊虎城發動舉世震驚的“西安事變”。此時,呂正操正擔任張公館的內勤工作,和應邀來西安共商大計的中共代表羅瑞卿、許建國常有接觸。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后,呂正操到國民黨53軍任團長,期間被中共中央北方局接納為中國共產黨黨員。
1937年,“七七事變”發生,日本全面侵華,國民黨軍隊節節敗退。呂正操率部于1937年10月14日在冀中平原脫離國民黨軍,改稱“人民自衛軍”,在冀中平原上樹起了共產黨抗日武裝力量的大旗。
“那是一個秋夜,天空晴朗,月光明亮,我們大家踏著皎潔的月光,走上了抗日征途。”時隔68年,將軍仍清楚地記得那個歷史性的夜晚。
從此,呂正操就率部馳騁在冀中平原,鑄造了平原抗戰中的一段段傳奇歷史。他率冀中軍民在反“掃蕩”和反“蠶食”斗爭中,創造了平原游擊戰爭史上輝煌燦爛的一頁。新中國成立以后被搬上銀幕和舞臺的《地雷戰》、《地道戰》、《平原游擊隊》以及《平原作戰》等影響巨大的文藝作品,都為這一時期的真實斗爭作了藝術上的注解。在白洋淀地區,人民還組織起了水上游擊隊雁翎隊。毛澤東曾表揚他們是“堅持平原游擊戰爭的模范,堅持人民武裝斗爭的模范。” 在殘酷激烈的作戰環境中,呂正操沉著、果決、滿懷激情,表現出非凡的軍事才能,成為冀中百姓心目中的傳奇人物。最多時,他一天之內打過五仗,常常一馬當先。
“福爾曼說,其重要性并不在于這些原始武器的效果優良,而是在于它清楚地反映出人民的作戰精神。”百歲的將軍,擁有驚人的記憶力。
“在晉綏軍區時,將軍曾接待中外記者代表團的采訪。“我們不是開新聞發布會,而是用攻克汾陽的戰斗來接受采訪。” 將軍說,在這場戰斗中,八路軍、民兵和普通老百姓肩并肩浴血奮戰,一切關于“八路軍不打仗,沒有傷兵,沒有俘虜,人民害怕八路軍,恨八路軍”的謊言在中外記者眼前不攻自破。
抗戰勝利后,呂正操又挺進東北,任東北民主聯軍副總司令兼西滿軍區司令員,東北鐵路總局局長,新中國成立后任鐵道部副部長、部長,鐵道兵政委,為中國的鐵路交通事業嘔心瀝血,做出了重大貢獻。
“我一輩子,就是打日本,管鐵路,打網球三件事。”回顧百年的傳奇人生,將軍只用了這樣輕描淡寫的幾個字。
將軍至今還保留著一個頭銜,中國網球協會主席。 算起來,將軍打網球的歷史之悠久,確實是當今少有人及。“在東北軍跟著張學良先生時,我就打網球了。一直打到90歲。后來,實在打不動了,就去發獎。”將軍說,就在冀中抗戰中,戰況一緩,自己就要跟人打兩局。 在將軍的客廳里,掛著一幅有薩馬蘭奇簽名的圖畫,還有一組將軍打網球的照片,體現著將軍對網球的偏好。“去年李婷、孫甜甜在奧運會上獲網球女子雙打金牌時,他馬上要我們發電報去祝賀。”秘書說。
將軍關心的事還有很多。在他的案頭,記者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書:有人物傳記、中外史書,也有當今市場上熱賣的各種書籍,包括財經、金融類的書。秘書說,將軍有一度甚至非常關心匯市,每天都要工作人員給他講述當天的匯市情況。
“最喜夕陽無限好,人生難得老來忙。”自1983年離休以后,將軍始終關注國家大事,除在軍隊、鐵道建設這兩個自己最為關心的領域多有建言外,還對教育、經濟、科技、新聞等多個領域都作過深入的調研,提出過重要建議。
“常常想起那些為了保護我們而慘死在日本侵略者刺刀下的鄉親們,那些在戰斗中犧牲的戰友們。人,不在于活多久,而在于多做事。”將軍說。
最后一次公開亮相
根據可查的媒體資料,呂正操老人最后一次出席重大活動并被媒體拍攝下來,是2001年9月5日在盧溝橋中國抗日戰爭紀念館舉行的美國飛虎隊援華抗日60周年座談會。在一張當時開幕式上拍攝的現場照片中,呂老與飛虎隊老戰士代表坐在一起,看上去精神矍鑠,絲毫不顯龍鐘之態。
有關呂老戎馬生涯的敘述,最令人稱道的傳奇經歷,大都流傳于冀中平原。1937年10月14日,他率部成立“人民自衛軍”,在冀中平原上樹起了共產黨抗日武裝力量的大旗。直至晚年,老人一直清晰地保留著那天的印象:“那是一個秋夜,天空晴朗,月光明亮,我們大家踏著皎潔的月光,走上了抗日征途。”
后來被電影演繹得神乎其神的地道戰和地雷戰,就是呂正操在冀中平原留下的戰爭杰作,而他的名字更是令日本侵略者聞風喪膽。擔任美國合眾國際社和英國《泰晤士報》、國家廣播公司駐中國記者的美國著名新聞記者、作家哈里遜·福爾曼在《來自紅色中國的報告》一書中,這樣描述地雷戰的威力:
“圍困日本人的一個常用的方法,便是在據點附近安放成百上千個地雷。有一個村莊由于這一方法運用得很成功,以致他們堅信自己擺脫了鄰近據點的威脅……”呂老后來對新華社記者徐壯志回憶說:“福爾曼說,其重要性并不在于這些原始武器的效果優良,而是在于它清楚地反映出人民的作戰精神。”
呂老的兒子呂彤羽則透露了一件鮮為人知的事情:曾經擔任總統羅斯福衛隊隊長的美國參贊卡爾遜,曾經采訪過呂老,他從共產黨那里學到了官兵一致的做法,當年那種艱苦奮斗的精神令這個美國軍人特別感動。回到美國后,卡爾遜還曾參照共產黨的原則,組建了海軍陸戰隊的突擊隊。
最后一次接受采訪
2009年10月13日14時45分,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上將呂正操逝世,享年106歲。全國各地的媒體不約而同地以這樣一個特殊的頭銜,送別這位令人景仰的長者:“最后一位開國上將”。在談及他的生平時,也幾乎都會提到他晚年時的一句自我調侃:“我一輩子,就是打日本、管鐵路、打網球三件事。”
令人感慨的是,將軍離去之時,國慶60周年盛典才剛結束不久。在這歷史與現實的歲月交替中,人們似乎再次感受到那段光輝歲月的偉大意義。一位網民留下了這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一位英雄的遠行,一個傳奇年代的離去。”
2009年7月,呂正操老人在病房中接見了北京晚報《國家》特刊的一位特約作者,這無意中成為他生前接受的最后一次采訪:這次采訪是在301醫院的病房中進行的,本報特約作者夏莉娜這樣描述說:“寬敞明亮的病房里,老人正坐在輪椅上看電視,今天有他喜愛的網球比賽。盡管他的頭發和雙眉已被歲月染白,那雙目睹了人世間一個多世紀風云變幻的眼睛卻依然銳利、深邃。聽工作人員介紹,呂老自從做了白內障手術后,看報紙、雜志都不用戴眼鏡了。這不由得讓人驚嘆這位老人的生命力竟是如此旺盛。”
由于沒有醫生的批準,呂老不能開口向夏莉娜講述他所經歷的傳奇人生,但他授意家人將一個筆記本借給了記者。那是一個紫色硬皮小本子,封面右上角貼著一個小標簽:“記錄本1949年之三”。呂老有做筆記的習慣,這個小本中記錄了1949年6月至10月間,他在開國前夕參加會議的紀要和與重要領導人的談話。
夏莉娜抄寫下了這樣一些內容:6月3日,呂老與周恩來的談話:“原來中央估計兩廣很快下來……”6月8日,是周恩來的講話摘要,當前要辦的三件事:“一、軍事:西安有仗打,加速占領湘贛、兩廣,占領福建……二、經濟斗爭……三、召開政協會議及建立政府組織……”還有一段毛澤東關于當前形勢分析的談話,沒有注明具體日期。
1949年10月19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上,呂老被任命為鐵道部副部長。夏莉娜記得,筆記本的最后幾頁,除了有關第一屆中央人民政府開會的內容,其余全部都是他最為關注的有關鐵路建設的消息。在采寫稿件時,她說,從字里行間,似乎可以觸摸到60年前新中國建立過程中的一個個歷史瞬間。
2010
2010年1月16日,獲得2009CCTV年度體壇風云人物評委會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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