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前男友如果給我幾個億 我早進去了
許晴:前男友如果給我幾個億 我早進去了
二十多年,在大眾和媒體的揣測臆想中,她似乎談過無數場戀愛,緋聞對象更是遍及圈內外,有名導演有名演員有商人有學者有小鮮肉有真有假,但終無一個落到實處。這個中國男人眼中的尤物,正蛻變為一個全新的許晴,男人在這一年里已然全線退出,她完成了一個女神最大的進階。
中國尤物
十二月的北京,霧靄依然很重,高樓隱在霧氣里,像一個又一個的孤島,雖然有太陽,空氣依然很涼,鼻子撞上去居然會有重量。
早上11點,著名的保利劇院門口已經熙熙攘攘,推開那些“有票么有票么……”的黃牛黨,再推開那道重重的玻璃門,空氣一下子就變暖了,變柔了,變香了,定晴一看,大堂原來已變成了花籃的海洋,這些慶賀演出成功的花籃高的有二三米,低的也有半人高,只給人群留出了窄窄一條通道,而花店里的小伙子還在不停地往里搬花籃,彩帶落款各不同,有出名的不出名的,有大陸的更有海外,其中兩個最具娛樂性的化名一個叫“海綿寶寶”,一個叫“新加坡華山縣王孫貴族”,而所有花籃的中心拱照著一個真人大小風情萬種的紙板人像,這個梳愛司頭穿蕾絲旗袍手拿一只煙正煙行媚視地看著過往人群的裘皮少婦,正是《如夢之夢》里的許晴。
專欄作家孟靜在一篇文章里調侃中國的富二代只愛錐子臉雞腦袋的豆芽菜,而中年富豪們最仰慕的則是臉有福相,豐乳肥臀,沃野千里,見之忘憂的許晴,作為一個專門采訪明星的記者,我親耳聽過不止三五個中年男人在飯桌上問我:“那,你見過許晴么?”眼神灼灼地放出來的光,仿佛那名字有種惑人的魔力。
作為一個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就已橫空出世的女明星,人們很難忘記她在《邊走邊唱》里的嬌憨、《皇城根》里的可愛、《東邊日出西邊雨》里的清麗、《來來往往》里的風情、《笑傲江湖》里的輕盈還有《建國大業》里的端莊,再配合她外交學院長大、電影學院成名的純正家世,許晴當仁不讓成為許多中國男人的夢中情人。一位從不看任何電視劇的企業家,只要電視上出現許晴,必立即坐下深情凝望半響而且強烈要求不得換臺……只有人民,才是偶像的真正的知音,如果說美國人喜歡的是瑪麗蓮·夢露式的性感,牡丹怒放肉感誘惑;中國男人則顯然更喜歡許晴式的性感,那百合花一般讓你無法忘記又有點下不去手的清純——從社會心理學上分析,那代表著中國男人內心更為父權的那一面,他們喜歡的性感更趨女兒性一點。
許晴家三代美女,外婆是和孫中山黃興私交甚篤的大家族里的小姐,八十歲的時候臉上還沒有一點斑,母親是舞蹈家,六十歲了皮膚還是雪白,許晴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是眾人眼中粉妝玉琢、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就算她極少在綜藝節目里拋頭露面,江湖上也流傳著許多關于她的傳奇。而你要看到保利劇院洶涌的人流和花籃才能真正領略她在現實世界里強大的賣座力,要知道這出舞臺劇可長達八個小時,如果沒有主演沒有相當的號召力,這漫漫八個小時如何度過。所以賴聲川找到了許晴,請她演那個身世離奇的亂世奇女子顧香蘭,而事后宣傳也證明,幾乎所有有關這部舞臺劇的報道都集中在許晴身上,而且題目都相當香艷,例如《許晴睡裙爆乳走近觀眾》——對于庸俗的群眾來說,《如夢之夢》8方位、3樓層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制作縱然高深,到底也不如清純可人的玉女明星當眾脫下所有外套著一襲黑色吊帶內衣那么吸引。
座無虛席的保利劇院,女神就算一言不發繞場一周,你也能聽到蓮花池內的觀眾明顯屏住了呼吸,他們的頭隨著她的方向移動,低低的聲浪涌動:看,是許晴哎,是許晴……而令人意外的是,劇院并非中年男人的世界,更多是扮相豪氣的中年闊太及時髦的年輕女孩男孩,“哎呀,拉拉們迷她迷得不得了”,我旁邊的小男生小聲同身邊的人嘀咕。
“作為明星,許晴最厲害的一點是她是擁有真實消費力的女演員,掙錢對她來說真是太容易了,這容易不是指別的,就是指她的觀眾緣,男人女人,年級輕的年輕大點的,都愛她,她就是中國人最喜歡的那種長相喜慶又嬌憨的女人,每年有多少支廣告等著她拍呀……”許晴的閨密王欣(化名)坐在我面前,把許晴2014年拍的電視劇、節目、還有廣告名稱數了一遍。“你算算她的收入,你覺得她還有必要靠男人么?”
她用這一句話就把我問住了,這時,電話響了,“我們走吧”。
男人要的就是性嗎?
穿過一道又一道門,穿過掛滿民國衣服的通道,最里頭的化妝間里。許多明星上鏡漂亮,真人個頭極小,但許晴是個例外,她屏幕內外皆是美女,招牌的酒窩依然還是那么明顯,皮膚近看也依然不見毛孔,厚厚的全黑高領包身裙把她凹凸有致身材包裹得起伏跌蕩,并且“我不鍛煉,也不用護膚品,就一個擦臉油……”她吐吐舌頭。
一屋都是女人的時候,她很自在,暖氣一熱,她會把長至腳踝的裙子卷到膝蓋上,露出里面及膝的條紋襪子,有一種少女的青春感,“我最喜歡點點和條紋”,對于自己的小喜好,她有一種理直狀的小孩般的自得。
“賴導第一次找你演顧香蘭的時候你有什么感覺?”
“第一次我拒絕了。首先我覺得時間太長,還有就是劇本故事動人但是顧香蘭這個角色感覺少一點什么,但賴導的誠意還有他的魅力打動了我。”
《如夢之夢》寫的是一個民國名妓傳奇的一生,從上海到法國,從頂尖的青樓頭牌到驕縱的公爵夫人再到自由不羈的女畫家再到流離失所的女傭人,看盡人情冷暖,“你覺得你可像她?”
“不像,性格不像,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像。我絕不會像她那樣把生活過得這么慘,我永遠都會讓自己舒舒服服的,我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那么窘迫的境地。”
許晴格格樂起來,“最初賴老師寫她時,寫成這女人干什么都是為了錢,我說那這個人物就立不起來。你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一個女人,她一定有她的魅力和她的精神她的支撐點,她當頭牌一定有她的理由,因為漂亮姑娘太多了。我覺得她有她的魅力,她是一個變色龍,遇強則強,遇熱則熱,遇愛就愛,那是一種雌性的本能,她能給男人溫暖和愛的懷抱,這種感覺一定是男人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她要都是假的,男人都是傻子么,男人的需求是什么?難道就是性嗎?你要給予這個女人性格,給予她獨特的東西,她才立得起來。賴老師覺得有道理,大家一拍即合調整了,就是現在你們看到的顧香蘭了。”
“現在電視劇市場那么火,為什么會來演這個舞臺劇,誰都知道演舞臺劇又沒錢又累?”
“演員都有舞臺劇情結……而且,我覺得這是一個特別美妙的事兒。”她突然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腰,笑起來,“人生里愛情、工作、錢財什么都是有數的,你沒有到你就補吧,我之前就太貪玩,太散漫,就談戀愛,拍的戲也都是談情說愛的女性角色,好,現在戀愛談夠了,不談了。就該工作了,就得讓我補回我的工作量了。”
的確,許晴從來不缺工作機會,從1990年和陳凱歌、黃磊一起拍《邊走邊唱》開始,她就是各種影視劇里的女主角,可是她對工作總是不甚上心,2008年姥姥去世給她致命的打擊,之后甚至消失了好幾年,去美國休整,人人都覺得她神秘,她倒也不遮掩戀愛大過天的性格。這二十多年,在大眾和媒體的揣測臆想中,她似乎談過無數場戀愛,緋聞對象更是遍及圈內外,有名導演有名演員有商人有學者有小鮮肉有真有假,但終無一個落到實處。
“愛就要完滿,一對一,每天不能少一點點……”純粹是許晴對愛的要求,每一天都像第一天戀愛,聲音不能有一點點疲憊,眼神里不能有一點點不純粹。“我常常覺得她以前的男朋友都是踮著腳尖和她戀愛,而她呢,是踮著腳尖夠愛情,可是誰能永遠踮著腳尖呢?人家把腳尖放下了,她的愛情也就完了。”王欣這么評說女神的愛情。
對話許晴:
如果劉波給我留幾個億,我早進去了
我聽江湖傳聞,說劉波(前男友,九十年代著名儒商)走的時候給你留了幾個億。
許晴:如果他給我幾個億,我早進去了,所有人都覺得我有錢,說劉波有多少億,王雪冰有多少億,無所謂,我想說的是,王雪冰絕對是胡扯,他是劉波的朋友。他出獄后給我打電話,我說雪冰哥你讓我背了這么多年黑鍋,我們沒有單獨相處過,他就開玩笑說我們打過兵乓球,我想可能那一代人或多或少都喜歡過我,暗戀我也好,瞎吹也好,這個咱們原諒他們。
據說劉波和你在一起時,你們兩個人寧愿住酒店都不愿意住家里。
許晴:劉波當時租了個四合院,是以前張作霖的。我之前為什么特別愛他,因為他當時跟季老(季羨林)讀書,我經常跟他去上課,我覺得這段時間太幸福了。后來他經商膨脹了,開始吹牛。以前他的朋友到我們家玩,還是聊得挺有意思,來玩了半年,我一看都是為了我而來,后來我說劉波我從此以后不會再見你的朋友,因為再聊就沒有多大意思了。我不想住這個院子,他說那咱們住酒店?我說OK。我喜歡給男朋友買東西,他那時不懂名牌,什么都不懂,他說,這個衣服這么貴啊,男人要腳踏實地,我就要穿我的老頭鞋,特別乖,其實他這一點特別好,一點都不物質,是被這個社會弄得莫名其妙。
你比較喜歡文化人,不喜歡商人?
許晴:其實劉波還真不算商人,他本來是學者,他不應該經商。當時他做生意的時候,季羨林、我是他的王牌。男人嘛,都會有虛榮心,我曾想過從某種意義上,是我的存在害了劉波,如果換另一個女孩,他就不會這樣吧,但是他們就說你別自責了,一定不是,他就是這個性格。
那么多男人追求你,你有沒有體會過普遍女人的那種經歷,就是我喜歡一個男的,為他朝思暮想,可是怎么樣也得不到他。
許晴: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我覺得特別的好,可惜我沒有。而且到了現在這個足夠成熟的年齡段,任何人我都不是非得到不可。
你從沒有低三下四地去愛過一個人?
許晴:那肯定沒有。我覺得女人你自己要什么你就去追求什么,我在感情里,那份骨氣、那份尊嚴,讓我覺得特別坦然,我從來沒有依靠過任何人,我就是喜歡做我的事,然后交自己喜歡的朋友,然后留下來這么多好朋友。
你現在還向往兩個人的生活么?
許晴:我不要,我覺得太可怕了。我覺得我現在太大了,太貪婪了,我是要大家了,我也是要釋放給大家的,我覺得兩個人是會窒息的,也別欺負人家了,就算將來我愛上一個人我也不愿意老呆一起,也會經常分開。
那你也挺狠的。
許晴:感情呢,該來的一定都會來,該走的也一定會走,你可能愛上任何人。我現在覺得特別輕松,徹底地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