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丫
王小丫
王小丫,1968年1月22日出生于四川省昭覺縣,中央電視臺主持人。1990年畢業于四川大學經濟系,畢業后在四川改革時報報社當了6年記者。1996年,從報社辭職并到北京廣播學院進修,1997年進入中央電視臺經濟部進行實習,主持從《金土地》到《開心辭典》等節目。1998年,憑借主持的《經濟半小時》榮獲1998年全國經濟節目優秀主持人第一名。
王小丫 - 興趣愛好
王小丫業余愛好:鍛煉、聊天、發燒音響
座右銘:認真、敬業、合作
家庭成員: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
最喜歡的顏色:灰、寶蘭、桔紅
最喜歡的食品:羊肉
最喜歡的服飾:帶有一些隨感的職業裝
最難忘的事:去唐古拉山和敦煌
王小丫 - 個人經歷
王小丫王小丫,出生在四川涼山。其父親是《涼山日報》的編輯,在給她起名時,認為“大俗即是大雅”,于是取名“小丫”。
1986年9月——1990年7月,四川大學學習經濟。愛好寫作,在校期間曾獲中國當代大學生優秀散文獎。
1990年9月——1996年7月,四川《改革時報》工作,后改成《新經濟時報》,后又變成現在的《城市購物導報》。
1996年,進入北京廣播學院廣電文學系研修電視文學。
1997年7月,到中央電視臺經濟部工作。
1998年,王小丫在“華鶴杯”全國優秀經濟節目大賽中嶄露頭角。隨后,央視經濟節目改版,小丫被調入重頭欄目《經濟半小時》。
王小丫曾先后主持過《商務電視》、《供求熱線》、《金土地》、《經濟半小時》、《開心辭典》等欄目,還客串主持了《對話》等欄目。主持過“3•15”消費者權益日直播晚會。
1999年、2000年王小丫主持過上海財富論壇;科技下鄉;“6•5”環境日特別節目;《證券法》實施特別節目。
2000年至2008年,CCTV2000-2007經濟年度人物頒獎慶典等大型節目,王小丫主持的經濟頻道的晚會節目還有《CCTV年度汽車頒獎》,《春暖2007大型直播》,《全民節約,共同行動》、《節能減排,共同行動》啟動儀式等,央視其他頻道的節目還有《2001志愿者年晚會》;
《主持人形象設計大賽》、《2004海峽兩岸知識大賽》、《2001年體壇龍之隊頒獎典禮》、《2003站在第三極》、《雅典奧運會觀眾互動節目》《北京奧運會吉祥物發布會晚會》,《電影頒獎典禮》,《2001全國律師辯論大賽》,《2004十大杰出青年頒獎》、《2007平安中國》等等,還曾經在《2002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和《2002年元宵晚會》的擔任主持與小品演出工作。
王小丫 - 個人榮譽
王小丫1998年 獲得“華鶴杯”全國電視經濟節目主持人十佳獎、最佳評論獎和1998年全國廣播電視系統抗洪先進人物;
2000年 獲“2000中國電視榜”最佳財經節目主持人;
2001年 獲得大學生電視節最受歡迎女主持人獎;
2001年 獲第四屆金話筒提名獎、最受歡迎電視節目主持人;
2002年初 獲得“首屆央視十佳主持人”評選第一名和“全國電視榜”最佳財經節目主持人;
2003年 獲第五屆金話筒獎;
2003年和2004年連續兩年在中央電視臺被評為十佳主持人;
2004年 被評為中央電視臺十大巾幗標兵,并被全國婦聯和婦女雜志評為2004年全國十大經濟女性;
2006年 獲得中國電視節目主持人25年25人“最具親和睿智主持”、在“2006中國十大魅力女人”評選中被評為“睿智之魅”;
2007年獲中央電視臺十佳節目主持人,在2007中國時裝周獲得“時尚成功人士獎”。
2010年11月5日入選央視十佳主持人(甲等)。
2010年12月17日,入選央視2011年度掛歷。
王小丫 - 公益事業
王小丫王小丫是央視最具影響力的主持人之一,只要在網上點擊王小丫就能搜出幾十萬條和她相關的信息,
王小丫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也熱心社會公益事業,擔任了中國青年志愿者形象大使,全國青聯委員以及中央直屬機關青聯常委,視協副會長,還擔任了全國愛護母親河形象大使,以及全國推廣普通話終身形象大使,同時還是中國紅十字會捐獻造血干細胞宣傳員。
王小丫 - 感情經歷
王小丫王小丫第一次婚姻
王小丫第一次見到呂成功還是在1992年。那一年,王小丫到四川大學經濟系進修,她的輔導員老師就是呂成功。
王小丫所在的班是進修班,學員在社會上都有過一定經歷,相對來說有一點傲氣。在一開始,大家并沒有把呂成功放在眼里,王小丫也只把他當作一個和學校聯系的通訊員而已。
一天,王小丫正和同學討論英文版《金融時報》 ,他們因為一個金融名詞“滯漲”產生了爭論,誰也說服不了誰。在一旁聽了半天的呂成功突然插上了話,他不但引經據典說出這個名詞的出處,還列舉了國內國外的金融現象來描述。王小丫和同學們聽得目瞪口呆,不禁贊嘆這個呂老師還真行。完全可以來當經濟專業的任課老師了。打那以后,王小丫開始有意識地接近呂成功,和他一起探討經濟學上的問題了。而呂成功對清純美麗的王小丫也格外有好感。
很快,一年過去了,王小丫要回涼州老家度暑假。呂成功特意幫他拎著行李送她上火車,兩人有說有笑,到分別時都覺得有點難舍難分了。也就是從這時起,兩人拉開了戀愛的序幕,如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他們一起去食堂打飯,在校園散步、看電影,踏青,相處得非常愉快。王小丫畢業后,兩人結婚。
1999年,呂成功的事業進入了沖刺階段,他更忙碌了,而王小丫的事業也有了新的發展。通過在廣播學院的學習,王小丫發現自己更適合干電視這一行。于是,她有了進軍電視臺的想法,而中央電視臺對她的吸引力最大。王小丫把自己的想法對呂成功說了,呂成功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王小丫來到了北京,成了中央電視臺的一名臨時工,成了一名“北漂”,正式過上了兩地分居的生活。由于不是中央電視臺的正式編制,王小丫沒有住房,只能住在地下室,有時連吃飯都沒有一個準點。這種艱辛的苦楚,王小丫倒沒覺得什么,只是對丈夫的思念,讓她有些難受。有幾次,她連行李都收拾好了,準備回四川去,但一想到自己的夢,她又放棄了。
2000年元月,呂成功終于把自己的公司發展成了一個集團,在準備慶賀開張的日子,呂成功給王小丫打電話,讓她無論如何要回成都一趟,以夫人的身份出席這一慶典。而此時,王小丫正要去外地采訪,正忙著工作的王小丫則急忙解釋了一句“事情特殊,別人會體諒的”就關掉了電話,呂成功再打,怎么也打不通了,氣得他狠狠地捶了一通桌子。
再往后,王小丫也出名了,整日忙著上節目,對呂成功的關懷也日益減少,心高氣傲的呂成功越發生氣,兩人都是好強的人,有了爭執,誰也不肯讓步,慢慢地,婚姻亮起了紅燈。
呂成功2001年呂成功來到北京參加一個商貿活動,他特地找到王小丫,兩人在京城美麗的夜色中漫步,誰也說不出一句話。最后,呂成功艱難地對王小丫提出了分手的要求,他還強調說分手不是為了痛苦,而是為了愛。王小丫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淚奪眶而出。
恢復了單身生活的王小丫把傷感埋藏在心里,幾乎沒人知道她的生活有了變故,甚至沒人知道她結過婚。2006年4月,王小丫因勞累患病而休養,開始了她難得的清靜日子。在四川的呂成功得知后,特地請人送去一束郁金香,花里的字條寫著:“曾經有過的日子不能永恒,但祝福卻是真誠的。”
王小丫 - 社會活動
社會評價
王小丫的思想很前衛,同樣經濟學專業畢業,別人只想追求一輩子安安穩穩,看中吃穿不愁的鐵飯碗,可王小丫為了圓夢拋棄了金光大道,步入了另外一條崎嶇莫測的路,這就是記者之路。
從王小丫身上我們學到了女人的精明和堅強,目標清晰堅定不移,執著的走莫回頭,成功憑什么眷顧自己,舍得放棄才配擁有。王小丫是一位天資聰穎不可多得的主持人,善于觀察,看透事理,捕捉靈感,靈秀機敏。
公益事業
中國青年志愿者形象大使,
全國青聯委員以及中央直屬機關青聯常委,
視協副會長,還擔任全國愛護母親河形象大使,
以及全國推廣普通話終身形象大使,同時還是中國紅十字會捐獻造血干細胞宣傳員。
王小丫是央視最具影響力的主持人之一,只要在網上點擊王小丫就能搜出幾十萬條和她相關的信息,
王小丫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也熱心社會公益事業,擔任了中國青年志愿者形象大使,全國青聯委員以及中央直屬機關青聯常委,視協副會長,還擔任了全國愛護母親河形象大使,全國推廣普通話終身形象大使,還是中國紅十字會捐獻造血干細胞宣傳員。
王小丫 - 被爆再婚
王小丫王小丫2001年離婚后,她的感情生活便一直成為人們關心的話題。雖曾幾度坊間傳出她再婚的消息,但都被她否認,近幾年來,雖然事業節節高升,但在感情上她卻一直很低調。
2009年7月中旬,又有媒體報道,王小丫結婚了,有知情人透露離婚八年的王小丫終于再次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并再次走入婚姻殿堂。據稱,由于新郎身份特殊,王小丫再婚的事情特別低調。
同事回應
由媒體致電《開心辭典》工作人員求證此事,該工作人員表示不清楚王小丫的個人生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結婚這件事,“我們就是錄節目的時候見面,平時很少見面。”之后又聯系導演米家山、主持人李佳明,但都沒有接聽電話。
王小丫 - 評價
王小丫王小丫的思想很前衛,同樣經濟學專業畢業,別人只想追求一輩子安安穩穩,看中吃穿不愁的鐵飯碗,可王小丫為了圓夢拋棄了金光大道,步入了另外一條崎嶇莫測的路,這就是記者之路。
從王小丫身上我們學到了女人的精明和堅強,目標清晰堅定不移,執著的走莫回頭,成功憑什么眷顧自己,舍得放棄才配擁有。王小丫是一位天資聰穎不可多得的主持人,善于觀察,看透事理,捕捉靈感,靈秀機敏。
王小丫:浙江人,出生在四川省涼山彝族地區。
王小丫 - 小丫專訪
何東專訪:草根主持王小丫
王小丫乍一說王小丫是草根主持人,會有很多人是不相信的。看她平常在電視上那一副明眸皓齒的樣子,她的很多粉絲,可能還覺得她挺洋氣呢。
可據我對王小丫的了解,她有三點在觀眾印象當中,卻是非常固定的:一、草根,很徹底的草根;二、膽小,天生就很膽小;三、有時經常犯傻,或用北京人一句話形容,就是有點“二”,但還不至于到“二百五”。可能就因為這第三點,所以央視之內跟她走得近的同行,還有她的好朋友們,都習慣叫她“鴨子”,因為時不時她那“二”勁一上來,說話還真是“呱呱”地叫!
草根兒、膽小、有點二的王“鴨子”
先舉一個小丫犯“二”的例子:王小丫很少接受采訪,能躲則躲盡量少說。我是在五六年前費挺大勁,托了人,后來又再三說服,她才算接受了采訪。采訪當場,就能感覺到她骨子里其實膽子很小,話一說急了,還有點神經質。后來專訪發表之后,我特別用了一個標題,叫《她心里知道害怕》,對這個認定,王小丫非常滿意,以為我是點出了她的真正個性所在。那次采訪將近結束,她還特別囑咐我一句:“你寫東西太尖刻了,我這人膽又小,所以求你以后不要罵我。”我當時打哈哈說:“保護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罵你,你放心吧,不會的!”
王小丫從此真就對我很放心了,于是偶然看見我又在什么報紙、雜志上刻薄別人,她就會很得意地對別人說:“何老說了,他罵誰也不會罵我。”
終于某一日,我看她在《開心辭典》里總舉著那又細又瘦的右手向嘉賓嚴肅地問:“請聽題!”一時玩笑心起,就在一篇專欄文字里揶揄她:王小丫除了這手勢和“請聽題”之外,她還會不會別的呀?真是主持方式太單調了。可此專欄發表之后,又恰恰讓她的央視同事和朋友給看見了,于是就舉著雜志當面奚落她:“你不是說何東罵誰,也不會罵你嘛?自己看看吧!”
王小丫端起文章一看,果然是我在奚落她,于是當眾自己弄一個大紅臉,心里當時肯定在大罵:這個老東西,說話不算數。又過了半年,這事兒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凈,給她打電話說別的事情,誰知剛一掛通,她的鴨子勁就上來了,我還沒說話,她就“呱呱呱”一陣大叫:“你何老,說話不算數,讓我在別人面前丟人!”
我是因為很欣賞王小丫的草根氣,日常生活里也從來不拿著主持人的勁,所以才在專欄里幽了她一默,誰知她原來也很好面子。所以既然再寫她的專訪,先給她道一個小歉,也算就此跟她扯平了。
有人喜歡有人嫌
王小丫除了“二”之外,平常辦事還經常是愣磕磕的。我就親眼看見她開車從停車場出來,先掛倒檔,然后加油就往前開,結果“咚”一下,撞后邊石墻上了;于是換檔再往前沖,“咚”!又撞前面隔離墩上了。這回自己下車,還瞪著那兩只夜明燈一樣的圓眼睛,呱呱地對自己說:“怎么回事,這是?”
就這么一個又“二”、又“愣”的主兒,又開始她的“小丫跑兩會了”。行!只要央視廣經中心能給她撐著后腰,讓王小丫能多跑出些平民新聞來,別老跟頭把式摔著自己我就替她阿彌陀佛了。
兩會召開在即,《周刊》約我作一篇專訪。采訪還沒開始,我打電話給她,先約她拍幾張配發文章的照片,她二話沒說立即答應,隨即問:“到哪兒拍?”我說:“既然為兩會,你就到天安門前去拍吧!而且看你平常那樣子,也挺像來北京旅游的。記住,別忘了穿件大紅衣服,透著喜興!”
結果《周刊》的盧北峰就約王小丫去天安門廣場開拍照片。我本來是把王小丫當一個外地旅游者派去拍照片的,結果她剛在天安門前一站,卻馬上被一群真正來北京的旅游者給團團包圍了;東拽拽袖口衣襟,西拍拍胳膊肩膀,你瞧革命群眾們跟這傻丫頭那個親吧!最逗的還是一個農民工,跑過來拉住王小丫的袖子,特親地叫她:“你好、你好!王小丫丫、王小丫丫……”接著后邊又沖上一位年齡大點的阿姨,舉起自己的相機,對她喊:“小丫子,你擺個姿勢、擺一個、笑一個!”
于是人越裹越多,最后警察都過來維持秩序了,一看是王小丫在這里拍照,也樂了,一邊叫大家散開,一邊對王小丫說:“你們快點拍、快點拍,這是公共場所,不能聚眾。”還是盧北峰比較人精兒,一疊聲跟警察叔叔道歉說:“是為宣傳兩會、宣傳兩會!”
好不容易把照片拍完了,盧北峰趕緊拉著王小丫往外沖,身后還聽人家那兒喊:“王小丫丫,再見啦!”
拍照之后沒幾個小時,我就把王小丫約到一個清靜地方開始采訪。可她似乎還沒有完全從拍照那氛圍里回過神來,一見我就開始傻笑,嘴里還特別準確地模仿復述著那位農民工對她的親切友好:“他叫我什么,你猜?王小丫丫……真是太逗了!”
我為什么認定王小丫就是“草根主持人”呢?這個事情還真不是光我說就能算數的,不信隨便把她扔到哪個人多的公共場合當中,上述的場面一定還會照樣重現。因為老百姓自己最能一眼認出,究竟誰跟他們才是一伙的。
王小丫可據我了解,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王小丫。比如我就接觸過一些整天在高級寫字樓里工作的女白領,她們其中有人,就并不一定對王小丫很以為然。她們覺得她挺傻的――當然,王小丫也認為自己就不聰明;她們認為王小丫還不夠“知性”――也就是她總端不起一副挺高級、挺雅致、特遠離具體瑣碎生活的范兒來;我也覺得她確實端不起來――對不起我得在此尖刻一句:我管那套端著叫裝蒜和呆板;還有人認為,包括王小丫主持《開心辭典》時的動作及表現都太簡單不夠復雜……等等;可她們卻都忘了時時從王小丫身上散發出的另一種最根本的草根氣質:她傻生動傻生動的。
(王小丫關于主持《開心辭典》動作簡單的插話:“對這件事情我個人這樣看,我一直希望《開心辭典》能成為央視廣經中心的一個品牌,然后主考官的一些話語和動作也是這個品牌的標志之一,比如說‘請聽題’;‘恭喜你答對了’;還有我舉手的那幾個動作。其實也并不是每一道題發問時都做這些手勢,可我還是希望能把它們保留下來。就是當觀眾看我手一伸馬上知道我要開始提問了,我覺得這是一個標準,有很多發達國家的傳媒,他們是拼命哪怕要花好多錢都希望能做成一個節目標識的,就像產品商標一樣,這其實非常重要。節目從內容到形式,當然都需要經常改進,但有些標志的東西還是應該保留的。另外作為廣經中心節目的推廣、包括商業運作都需要它。”)
不僅僅就我一個何東是這樣認為王小丫的。有一次錄《開心辭典》,到場嘉賓全是初中生,一位小選手剛坐到王小丫面前,立即開始緊張,眼看第一道題就要卡殼,此時的王小丫心里比選手還緊張,一雙“傻電燈”亮得恨不能就快成激光照射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出暗示,就差把答案快告訴那小選手了;連導演都在作手勢讓她別再把考試變成透題了,可王小丫依然在繼續,直到那個孩子答對了,她這才算長出了一大口氣。問她為何要這么做?她說:“一個初中學生,上一回電視多難,而他所有的老師、同學、親友、全國觀眾都在盯著他,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他連一道題都回答不了,這不光是自尊心受打擊的問題,而且還可能給他今后的心理成長留下陰影,所以我必須得讓他答對哪怕只一道題。因為我從小就有過類似的經歷。”
這場節目錄完,王小丫下場找到幾個年齡最小的孩子,問他們:“你們現在就給我提點意見,喜歡我什么?不喜歡我什么?不要撒謊,都要說實話。”結果其中有個小男孩壯著膽子說了真話:“我就覺得你吧,老在電視上嬉皮笑臉的,所以你挺好的。”王小丫一聽這話當時就繃緊了臉:“你能不能換個詞?怎么能說主考官嬉皮笑臉呢?太不嚴肅了。”
當年教師節,那個說她“嬉皮笑臉”的小同學又寄來賀卡,上面這樣寫:“到教師節了,你雖然不是我的老師,但我給你寄一張賀卡。因為我就喜歡你在電視上嬉皮笑臉。”
王小丫自己清不清楚有一部分“知性”觀眾不太喜歡她呢?她說知道——
王小丫比如有一陣都傳要做學者型、高雅型、權威型主持人,我也不是沒試過也不是沒裝過,可越試越裝心里就越別扭,感覺自己就跟披了一層假外殼一樣。后來,我就完全放棄這種邯鄲學步式的瞎努力了。再靜靜一想,其實事情很簡單,我原來是什么樣就應該是什么樣,自己身上本來有的根本也用不著去特別發現,而不屬于自己的,更不必去裝神弄鬼。答案轉一圈其實就這么簡單。”
幾個月之前,有一位陌生觀眾通過王小丫的朋友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小丫,我真的很佩服你,這么多年了,你在《開心辭典》中還能兩眼放光(讓我何東看,那就是一雙傻電燈嘛!)。收到短信,王小丫那傻二勁又上來了,她于是又發一條短信回問:請你說說兩眼放光是什么意思?人家馬上又回過來說:你能對相同重復的工作,保持長達如此之久的熱情,我覺得也是挺難得的一件事情。
也確實,《開心辭典》從2000年開播到現在,五年多快六年了,王小丫先上又下然后又上,后來被固定為專門主持,這檔節目有好評有歹評那都可以專門單論,可就她那一雙“傻電燈”總那么锃亮锃亮的,這還真不是一般傻就能傻出來的放光。
她跑兩會跑什么
王小丫跑兩會已經是第七個年頭了。春節長假,王小丫干主持人以來,第一次帶父母去菲律賓曬了幾天太陽,很難得地全身心放松了自己一回。假期結束,她又帶著父母回北京,當全家人坐車路過天安門廣場,王小丫忽一下心就提了起來,因為她看見了人民大會堂,知道接下來的三月,自己又得不分晝夜地往返于這里和中央電視臺了。
節后上班第一日,央視廣經中心領導鄭重交給王小丫的第一個任務,果然就是為跑兩會作鋪墊準備,去北京門頭溝一個礦井做安全生產的現場采訪。山路曲里拐彎,因為小礦不好找,汽車整整轉悠了兩個多小時,可王小丫是那種一到室外就瘋高興的人,走著走著,就發現了許多春天來了的細節:路邊一條河里的冰已經在開化了,互相碰撞往前溜著滑動,有的樹皮樹枝已經開始泛青……
找到小礦井,正好趕上午飯時間,王小丫就和一群剛從煤窯底下上來的工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邊拍片子,飯正吃到一半,該采訪的話題已經聊完,攝像師收拾機器招呼她起來,意思是可以走了,可王小丫仍然跟礦工們一邊神侃一邊繼續吃著,盡管像那些純粹的北方飯,對她這個四川人來說并不可口,可她知道,只要這時她一起來走,礦工們肯定也會放下飯碗起身送她,所以,她一定要和大家一塊兒把飯吃完再走。由此可見,王小丫雖是既“二”又傻,卻也有她的草根細心之處。
下面再回顧一下王小丫1999年第一次跑兩會的心態吧。因為是頭一回,天天可以隨便進人民大會堂了――那是一般人成天可以隨便進的地方嗎――所以王小丫當時心里特別興奮,尤其是在“鴨”脖子上,天天可以晃蕩一個印著相片的“通行證”,這事兒真讓王小丫心里特別興奮,就跟她已經成了人大代表一樣。
可一到人大正式召開,王小丫得開始工作了,這對她來說,就真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了。因為是初來乍到“跑兩會”,所以事先也沒有什么很明確的計劃、方向,甚至她自己心里就根本沒個準數。在臺里,她每事都要向廣經中心的主要領導請示,在大會堂,她天天比人大代表來得還積極,早晨差不多7點過了安檢就先往里沖。沖進去具體該干點什么呢?不知道。那她就到處搜羅人大、政協的各種會議資料吧,然后仔細翻閱認真研究,再從中尋找發現采訪線索。
當時央視除王小丫之外,還有一個《財經報道》的女記者,可攝像師卻只有一個,整天跟著她們前后跑。于是,兩個女的還經常因為該拍這個還是該那個發生沖突,東拉西扯著那位攝像師就跟搶親一樣熱鬧。接著呢,就是逮著什么拍什么,主席臺上做政府工作報告,拍一通現場;然后就是追著代表采訪,“您有什么感想?”“聽了報告回去有什么打算?”……
完全沒有什么整體套路,甚至對兩會程序都不甚了了。當天拍完,回去就是馬上交活;接著廣經中心領導指示一句:拍點好看的內容回來;王小丫次日就又領著攝像截著少數民族女代表和女解放軍代表采訪,因為她們的服裝都穿得鮮亮好看。第一年的“小丫跑兩會”,就是帶著這樣很積極卻也茫然的狀態摸索著蠻干。
第二年比上一屆知道該做些事先準備了,自己也多少找到了一點感覺;第三年就開始追求報道深度了;第四年廣經中心領導指示說要追求動態報道,于是王小丫沖起來就更加奮不顧身。因為記者人多,一見代表就會把人圍起來,王小丫還發明了現場“綁架固定采訪法”,由攝像師幫忙,一邊拍一邊扒拉人,而王小丫則是上去就把人胳膊一挎緊緊挽著,隨便代表左轉右轉,既然已經被拽住,也就躲不過王小丫的“野蠻女友”式采訪了。2002年,利率問題是熱點,人人都在追著中國銀行行長周小川采訪,還是王小丫眼尖,有一天,竟然把周小川直接堵在電梯里,一邊直升一邊采訪,可電梯到3樓只有30秒,再繼續跟著人家到會場門口到座位上追問到底。那一年的全程動感采訪,王小丫每天完全是在一溜小跑當中完成的,之后同事跟她開玩笑:你這鴨子跑兩會,簡直就是章子怡演《我的父親母親》嘛,整部片子一直都在跑,而且還有警匪片的意思,攆著人家圍追堵截。
到2004年,又發現老是這么鴨攆式動感地追呀堵呀,無法將主題深入下去。于是又決定要讓采訪往深入里走,她專門找到一些群眾真正關心的問題,比如民工加薪、醫療難等等。廣經中心的領導也發現王小丫跑兩會,更適合的還是跟基層代表打交道,所以就派她直接去跟農民對話或干脆跑工地跟工人聊對兩會的希望和要求。正巧北京各建筑工地四川籍的打工者相當多,于是王小丫就用四川話跟人家套老鄉,結果觀眾還特別喜歡看她的川味兒特色采訪。
最精彩的一次有預謀伏擊高官采訪,王小丫回憶起來仍然眉飛色舞,那是廣西發現禽流感而且是重災區,王小丫事先得知消息,廣西壯族自治區黨委書記曹伯純,要去《新聞會客廳》接受專訪。于是王小丫跟同事們先讓梅地亞賓館的餐廳燉了一只雞,全部“埋伏”做好之后,就由王小丫卡著鐘點,愣是半道把人家自治區領導的車給截住,再生生把人家拽下來,直接擁進餐廳,于是就做成了一期《曹伯純吃雞》,以讓廣大群眾不要驚慌過度。之后節目反響特別好,曹伯純本人也特別高興。可就在自治區領導被攔截之后,白巖松那邊不干了,打電話過來說:小丫,你這么干可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這邊還等著呢。王小丫就躲在一邊打電話對付他說:再等等、再等等,我們這兒才剛吃了一只雞翅。
再后兩年跑兩會,廣經中心領導和王小丫又經歷了一件突發事故:一個礦區的孩子因為礦難失去了父親,結果就想到把省委領導請到演播室,和這個孩子坐下來對話。
這期節目做完之后大家又坐下來一番研究,發現這樣讓最底層的草根群眾,借兩會機會,和平常見不到的高層領導直接對話,從而讓報道也表達出一種民意,就等于把高層和基層兩頭給連在一起了。
2005年初春,《新聞頻道》邀請王小丫一起過去研究如何報道兩會,她非常受寵若驚地去了,人家聊她就聽著,忽然間她就偷了人家一個點子,因為有位專家提出:電視臺其實也可以借助強大的傳播能力,讓高官和老百姓在演播室里見面,這樣會里會外、上上下下就能互動起來了。王小丫聞聽此話之后,馬上回廣經中心向領導作了匯報,最后決定,代表們是在人民大會堂開兩會,而咱們就把高層領導和普通老百姓請到演播室進行交流,然后就以民間的方式,為人大寫提案,再由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把這些提案直接帶到兩會上去。于是,廣經中心就做了六期《春天的約會》,是由王小丫和陳偉鴻共同主持的。內容不但涉及到家庭暴力、貧困大學生,還專門邀請過艾滋病患者,用毛玻璃隔開,再把衛生界的代表、衛生部副部長請來,就在演播室里共同對話。這樣的節目內容和形式一經播出,立即在全社會引起很大反響。
我接觸過幾個專門跑兩會的記者,也跟他們談起過跑兩會的感覺,一般表情都是相當凝重加嚴肅,多跑幾年的,甚至還會產生照本宣科的重復不興奮感。
可當我把這問題向王小丫提出時,她的眼睛又開始放光了:“剛開始不行,但慢慢地,我開始跑出了一種溫暖感。”
見我有些詫異地望著她,王小丫就給我講述了這樣一件新聞事實:“必須承認,有些媒體的做法,太理直氣壯甚至于粗暴了。好像總在暗示:既然我是媒體,所以我就應該這樣或可以那樣。可實際上,我們做媒體報道,還能不能對每一個個體的人多一點尊重和溫暖呢?”
“比如有一件事,就曾帶給我非常強烈的反思。我們有一個很優秀的記者,他去拍一個空調生產企業。其中一段是關于質量管理,空調出廠最后一道工序:是由女工給不同型號的空調貼產品標簽,比如說1匹或2匹的就要區別開來。但某一次,這女工因一時疏忽,就把A型空調標簽給貼到了B型空調上,她因此受到嚴厲懲罰,狠抓產品質量管理嘛。恰恰這之后,我們的記者采訪她,就站在空調傳送帶旁邊問她:通過這件事,你有什么樣的感受?女工沒搭理他,還在繼續往空調上貼標簽;可鏡頭卻一直都在拍……是個長鏡頭;然后還在追問:你到底什么感受?這時鏡頭才移開,又去采訪旁邊的女工,問:工友受到處罰,你們心里是什么感受?就這么說著,鏡頭里還帶著那個挨罰的女工。突然,那女工就捂住臉大哭起來。那節目播出時我很認真地看了,心里非常難受。第二天我找到那位記者,我說你太粗暴了,你這樣采訪,很可能會導致她終生對媒體的厭惡和憎恨,她以后甚至回家都不愿意再看到電視了。而且你有可能完全毀掉她,她萬一再貼錯了,百分之百會下崗。我找他去理論這件事,是我覺得媒體應該溫和一點,不能只為自己而給一個普通女工造成難堪尷尬。”
這就是工作中的王小丫,她有時很傻氣,可難得的是,她對別人心存溫情。
不登“大雅”的小主持
一個平時最怕悶著憋著,而總喜歡在來回跑動中尋找職業興奮感的王小丫,有沒有感覺很疲憊、很厭倦之時?當然也有。《開心辭典》有時一開錄就要連錄8期甚至12期。除非機器人,不可能長久這么堅持而且一點都不產生逆反心理。特別在將要錄像又沒真進棚實錄之前,有時候王小丫也覺得真是太累、太受不了了,甚至會感到無端的煩躁。可她終歸還是屬于那種傻戰士型的實干主持人,只要一進現場,經過李佳明一番吆喝之后坐在選手面前,她立即就會像抽了大煙一樣興奮起來,兩只傻電燈也馬上就會放出精光來。
除了“二”和“傻”之外,王小丫原來主持節目還有一個心理障礙:緊張;這是源于她膽小、敏感的一種內心副產品。她曾經跟我說過當年最早走進演播室的那份緊張:手里緊緊攥著無線麥克,倒計時開始之前,就恨不能把麥克風捏碎了,手心里出的汗都能讓麥克直打出溜。
做主持人也快10年了吧,王小丫現在還會感覺很緊張嗎?這么說吧,也不緊張,可還會緊張。
比如當年王小丫在《金土地》當主持,無論是外出采訪還是在演播室,只要是跟農民和老百姓打交道,她就一點都不緊張。后來她又主持過《黃金旅游》,就是當電視導游,整天能在大自然里奔波,就更可了王小丫喜歡瘋跑的脾氣,她也不會緊張。可到底什么樣的節目仍然還會讓王小丫心里感覺很緊張呢?比如讓她去做一場高官訪談,她事先就能緊張好幾天;另外像參與春節晚會那種大的現場節目,她更是緊張得不行,而且在登場之前,她會找一個沒人的角落很自閉地躲著不跟別人說話;還有,廣經中心每年都有的《中國經濟年度人物》,最后頒獎都是大場面,王小丫也非常緊張。比如有一次頒獎典禮,本來應當是人家獲獎者先發表一百秒個人演講,然后再由王小丫跟人家做訪談,可她一緊張,心里來回就轉著幾個要提出的問題,結果一下就把秩序給弄顛倒了,人家還沒演講,她一上來就先搶著提采訪問題了,還好因為有了幾年的主持經驗,所以在訪談中間,她又不露痕跡地把時間讓出來,再請人家發表自己的演講。
我問過她到底因為什么這樣緊張?王小丫挺發愁地說:“我心里就是不太接受像頒獎典禮那樣的大場面,到處張燈結彩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室內環境當中,怎么就感覺那么虛擬呀?害怕,就是心里害怕。然后再讓我突然隨著熱烈掌聲一下子拔起渾身興奮,我就更找不著感覺了。”
除此之外,有誰見過王小丫以非主持人身份,出席過各種時尚Party之類的社交場合?王小丫天生就不具備那種雍容華貴,也毫無那種所謂彬彬儒雅的氣質,更沒有如魚似水穿梭于各種楚楚衣冠男女人群,還要頻頻頷首向周圍擠出微笑,再用舌頭隨時去舔高腳杯一下兩下,她絕對沒有這份優雅造化,所以她從不出席任何這一類聚會。她最喜歡拉上幾個故舊鄉友,一齊沖進某家川味火鍋城里,那她才會吃得游刃有余,即使是請她去王府飯店吃正宗西餐,王小丫也會問服務員,你們有沒有更下飯的辣醬和咸菜?
什么叫不登大雅之堂呢?王小丫就是。
可夏天一到,她倒經常會趿著拖鞋到居家附近的農貿市場去買菜,她要那蔬菜的新鮮水靈勁,而不愿意到超市去買那些精致打包的食品。農貿市場有幾位擺攤兒的阿姨,一見王小丫來,就會拉住她桿細的胳膊,“嘖嘖”地說:“瞧你瘦的,是累著了吧?”然后等她買完菜,再順手往她衣袋和包里塞幾個土豆或西紅柿。結果后來她一去農貿市場買菜,有朋友就會笑她:“又要去不花錢詐騙人家賣菜阿姨了吧?”
僅僅只從上面這兩點反差來看,王小丫很徹底的就是草根主持的命。
王小丫的“傻根兒”是怎么成長起來的
前不久,央視《人物》欄目給王小丫拍了一期節目,差點沒讓王小丫美出鼻涕泡來。就像她這經常辦事兒缺鐘少點的,還從來沒這么配合過,人家說幾點拍,她乖乖就幾點等著,人家說得開車在三環路上繞一圈,她問人家:“一圈夠嗎?不夠我就多繞幾圈也沒問題。”
給她打電話,她特別興奮地告訴我:“我終于成為人物了!”我說:“你早已就是人物了呀,怎么現在才知道呢?”她特別嚴肅地說:“胡說。我是剛成為人物的。”那話里的意思,竟然很像鄉下妞進城,剛考下資格證一樣。
說到底,還是從小地方出來后進北京的人,所以一直就拿自己特別不當“干部”。王小丫臉上為什么總是那么清清涼涼還有點傻磕磕的呢?就因為她是從四川省涼山州里走出來的,從小就沒怎么受大城市的空氣污染。
王小丫剛出生時,涼山那地方并不繁華,印象中比較顯眼醒目的主要建筑,只是一家報社、一個食品加工廠,還有一個郵電局,在這樣一個遠離工業污染更接近自然的環境中出生并長大,王小丫從小就對巨大、嘈雜有一種本能的懼怕。
因此,她說:“我對場面過大和太熱鬧的聚會總不適應,可能就跟從小相對單純的成長環境有關。小時候最讓我感到懼怕的,就是工廠里那些高大轟鳴的機器,因為我覺得它們就是些怪物。當地有一個賣米的糧站,最厲害的就是里邊有個大機械翻斗,能讓倉庫里的米‘嘩啦’一下就像泥石流一樣全倒下來。那時候跟媽媽去買糧,最害怕的就是看見大米從天而降。涼山的冬天總是很冷,有個同學家住在發電廠里,電廠用電爐取暖是不收費的,所以一群同學冬天都愿意去他家玩兒,有一天他爸爸高興了,就帶我們一起去參觀電廠,可我一下就被那些轟鳴作響的大發電機給嚇壞了。以后就是天氣再冷我也不去他家玩。嚇也嚇死了。我爸爸當時是在報社工作,報社也有一臺圓盤機,我看見那個機器就心里害怕。”
很顯然,從小草根于涼山的王小丫膽子小是天生的。
夜里急診的病人并不是很多,所以這位女醫生一值夜班,就會拉上王小丫和其他小女孩兒去陪她,然后就給她們講各種文學故事,諸如《羅密歐與朱麗葉》、《歐也妮·葛朗臺》等等。有一次,這位醫生阿姨給孩子們講到《紅樓夢》里的黛玉葬花,一邊講一邊自己感動得稀里嘩啦,可王小丫卻木木地望著她完全不明所以:不就是一個女的提著籃子埋花嗎?這有什么好哭的?奇怪!
陪醫生阿姨當然也不白陪,作為獎賞,她經常會帶王小丫她們去藥房,由藥劑師發給每個孩子一張紙,然后一人給舀一勺胃酶,既有甜味兒還能幫助消化。王小丫還能回味起當年舔胃酶的那種“味道好極了”的感覺。胃酶吃膩了,就換成發鈣片,所以王小丫最初的文學啟蒙和身體補鈣,既不是在學校也不是在家,居然是從醫院里開始的。
相對于北京、上海、廣州等大都市,涼山州地處偏遠,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也要簡單得多。市民們平時的業余休閑,頂多就是坐在一起沏沏茶、喝點酒,高興了,點一堆篝火跳鍋莊舞,跳到累了就大家各自回家睡覺。王小丫當年的許多同學,到現在工資也就是一千多塊錢,可人家照樣住著好房子,裝修得漂漂亮亮,如此平淡生活,倒不比王小丫如今在北京為節目為過日子,忙得恨不能直要摔跟頭差。很多中學的同學,到現在也不拿王小丫當外人,他們如果在涼山那邊湊在一起聚餐,酒喝高興了,就會打電話給王小丫報個信:“哎!鴨子,我們又在一起打牙祭嘍!”
有同學來北京,王小丫就成了他們的接待員,她的家更成了同學、老友的“涼山駐北京辦事處”,所以一有老同學到北京,王小丫就得開車去接站,而且還有夫妻雙雙帶著孩子來的,如果他們去逛長城、十三陵,就把小孩兒交給王小丫說:“下午你幫忙帶帶,讓我們倆出去痛快玩玩。”于是王小丫暫時充當老同學們的臨時保姆。 跟王小丫接觸多點,不難感覺她有點缺心眼,這跟她上小學太早有直接關系。
王小丫4歲半就上了小學。因為當時母親在五七干校,沒人帶她,就直接把她送到附近的彝族農村小學跟別的孩子一起上課了。那學校的課桌不是一人一張,而是像人民大會堂主席臺一樣是那種一長條的,于是4歲半的王小丫跟其他同學混在一長條椅子上聽課,可因為年齡太小,老師站在黑板前講的是什么,至少有三分之一,王小丫完全聽不懂是什么意思。都二年級了,老師教珠算課,王小丫愣著大眼睛就是想不通,最上面一排算盤珠為什么就代表“5”?所以王小丫仍然認為,孩子該玩兒的年齡就應該讓他們去玩,過早上學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她后來的容易緊張,也跟過早上學有直接關系。一到吹哨出操全體集合,她就很莫名其妙為什么要大家直直地站在一起,而且因為她方向感很差,老師說“向右轉”,王小丫肯定是反過來向左轉,趕上老師脾氣又不好,就老訓斥她是害群之馬。這樣一訓斥,她就更害怕自己會犯錯誤。
王小丫王小丫說:“小學印象最深的,還是對大自然的敬畏一直存在心里。那時老師帶我們到山里去春游,四周除了大山河水草叢,一派空曠什么都沒有,她本來在前面唱著歌領我們正走著,天上忽然飄過一大塊烏云,閃電雷鳴說來就來,于是老師趕緊得把我們攏在一起,大家手拉著手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被老師像老母雞一樣護著。接著嘩嘩嘩一陣大雨淋過去,同學們頓時全成了落湯雞。然后再等太陽出來把自己曬干。旁邊本來潺潺細流的河水,一下就會漲滿河床變成了野馬奔騰。所以我從小就明白人根本勝不了天,在大自然面前渺小得連一粒沙子還不如,更不要說跟大自然作對抗了!”
以王小丫如此幼年成長經歷,應當給我們增加很大的自信心:連小時這么笨的一只鴨子,后來也能成為不錯的主持人,所以干電視這一行,也實在沒有什么太難的。
王小丫之后走出涼山的第一步是考大學,也不是一舉成功,第一年考數學27分、語文97分,急得老師沖著她直拍巴掌說:“偏科呀,真是偏死你了。”
直至第二年,王小丫倍加努力,才算考上了四川大學的經濟學系。
王小丫:“川大四年校園生活真是太幸福了,簡直就是我在涼山小時候生活的更自由版,在家里,還有父母嚴格約束,一進川大,這回可是真沒人管了,第一個月,才15天,我就把所有飯票統統用光,什么要計劃還要細水長流,根本不懂。一到周末,不是拉一群女同學去看通宵電影,就是找一家飯館打牙祭,那股撒開了瘋玩的勁兒,一看就是屬于原來扣在籠子底下悶得太久,乍一放出來立即就改成野花徹底綻放的那種。”
問當年王小丫的同學,在大學時看出她長得漂亮了嘛?都回答說:完全是未成年少女,一點都沒長開。想想也對,超早四歲半就上了小學,后來青春期也肯定跟不上成長。
快到大學畢業,王小丫才有了她的初戀,完全是屬于一見鐘情就對上眼了。我現在除了知道對方是戴眼鏡的高挑男生,其他情況一概不詳。
可從她的初戀選擇,倒可以透露一下王小丫的男性欣賞取向:什么高大英俊虎背熊腰的男人就甭惦記了。王小丫真正喜歡的還是那種表面看著斯文,可骨子里特有個性的那種男人。但王小丫上大學的那個年代,還沒有現在那么開放,說好上了,就一起到學校外邊租房子。王小丫那時的談戀愛形式,還得摻在一幫人里,才敢跟“他”聚會,即使偶爾出去看一場電影,手還不能拉在一起。
有過一場像這樣談也沒拉過手的眼鏡初戀,總也算王小丫當初的青春期沒有虛度。
大學畢業之后,王小丫當了幾年報社的財經記者,之后來北京廣播學院的廣播電視文學系進修一年,接著就進入中央電視臺混跡于主持人之列了。
一篇人物專訪,流水賬一樣拉到這里,再寫,就快成“王小丫小傳”了。所以后邊就再用她的一個八卦傳聞補個結尾,就得打住不說了。
王小丫關于李佳明上學和對一則八卦的補充回答
《開心辭典》如今正在為王小丫尋找合作搭檔。因為李佳明馬上就要去出國留學了。于是我問王小丫這些年與李佳明的合作狀態是否良好?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原因,才導致他要離開《開心辭典》的?
王小丫:“佳明屬于跟我一樣,臉型都比較短,娃娃臉。所以我們在外形、氣質上都比較吻合。而且我們又都是四川人,也能吃到一起,每次節目錄像一完,就會在附近找個川菜小飯館,今兒點水煮魚,明兒點辣子雞,他有時還會從家里帶來他媽媽腌的四川咸菜分給我吃,所以錄像的日子我們也過得相當默契愉快。一直以來合作都非常良好。佳明現在要出去讀書,我心里挺理解的。因為我也替他想過,做電視的,到一定時間就得給自己畫一個休止符,歇一段,讓腦子再進一些別的東西,然后再回來時的新狀態就可能完全不一樣了。”
我緊接著就追問之前關于王小丫要和陳章良結婚的八卦傳聞是怎么傳出來的?王小丫那兩只“電燈泡”馬上就亮而無辜地瞪著我說:“這個你就得去找那個編假新聞的記者去問了。”
“那你為什么一直沉默?而不做任何解釋呢?”
王小丫:“你問了我一個特別有趣的問題,你說你怎么總不輕易接受采訪?現在我就告訴你:我在自己地盤上已經說得太多了,所以我就不想再在別的地方更多說了,真是這樣的。估計哪天我要不干電視,我就愿意天天接受采訪,但真到那時,恐怕記者們又不愿意再來采訪我了。你問我面對滔滔傳聞為什么一句都不解釋?你都干了這么多年老娛記,其中原因應當比我更清楚吧?還有一點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我既然因為當電視主持,得了那么多虛名和好處,所以有人傳我這聞那聞的,也得照單全收,它也得算是我整個主持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我只能被動接受而無須解釋。”
我上面說王小丫在小事、瑣事上有時比較二也比較傻,可其實在大事上她并不糊涂。因為她心里非常清楚,對于八卦傳聞的招風耳朵,最關鍵的就是在它剛冒出來時,千萬不能去接它們的后碴,否則就會亂到更不可收拾。”
正所謂丫人有丫命呀。很多八卦傳過王小丫這聞那聞,而據我對她的觀察和了解,她所以能在央視眾多女主持當中撐住十年而不倒,而且在不少普通百姓當中,還頗有些親和的人緣,恰恰正在于王小丫骨子里確實藏了十足草根的憨癡質樸之氣,還包括她腳底下永遠踩結實的傻根地氣。
大學學經濟。愛好寫作,在校期間曾獲中國當代大學生優秀散文獎。畢業后在一家經濟類報社當記者,曾在北京廣播學院研修電視文學。
1997年到中央電視臺經濟部工作。主持過1998年和2000年 “3·15”直播,1999年上海財富論壇;1999年、2000年科技下鄉;1999年、2000年“6·5”環境日特別節目;《證券法》實施特別節目; CCTV2000經濟年度人物頒獎慶典等。
曾榮獲“華鶴杯”全國電視經濟節目主持人十佳獎、最佳評論獎,“2000中國電視榜”最佳財經節目主持人、“首屆央視十佳主持人”第一名